座山头下来的都不知道,陆听安为什么能肯定她走过这条路?”
李崇阳没太把这件事放心上,随口道:“程帆不是在警署吗?他说的呗。”
付易荣却还是皱着眉头,“可是陆听安从老大寝室回来警署后,根本就没有去跟陈心芳母子对话啊……”
“到了!”李崇阳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自言自语,“滨江海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下车吧。”
付易荣闻言也顾不上怀疑了,转头往车屁 股后面一瞧,乌漆嘛黑的一片,一眼看过去连头都望不着。他嘴角抽了抽,“这条路有多长?”
李崇阳拿出了两盏照明灯,一盏丢进了他怀里,“五六百米吧。听安说了,东西很可能被路过的人踢到一边,树丛和堤坝下的草坪都要检查。”
说完,他已经率先下了车。
付易荣也打开了副驾的门,骂骂咧咧地找东西去了。
“我怎么想都觉得陆听安不靠谱,你说他是不是瞧不上我,所以想着法子来针对我呢?大半夜的让我来干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好歹也把程帆带上吧?他对他妈再熟悉不过了。”
李崇阳举着灯看堤坝下,闻言讽了一句,“针对你是应该的,关我什么事。听安跟你不一样,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这些话汇报给老大了。”
“嘿!”付易荣被气了一下。什么叫听安跟他不一样,内涵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呗。
“就知道汇报给老大,你以前当纪律委员的吧!什么都不问就让我们来这里找东西,行嘛,我找给他看,要是什么都找不着,就别怪我参他一个浪费警力的罪。”
李崇阳嫌他烦,不动声色地加快了往前的脚步,直到耳边没有他念叨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真是烦死这种嘴强王者,真把他拎到顾应州面前的话,他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滨江海沿路没有路灯,这条路平时走的人就不多,左边靠山、右边靠湖,前几年经常碰到晚上喝醉酒掉进湖里淹死的事情,特别行政政府就出钱修了一条围栏。
但可能因为死人的那段时间频频传出这条路会闹鬼的传闻,一到晚上也没有多少人敢走这条路了,因此省下了一笔装路灯的钱。
这条路走完一程要十多分钟,前两趟因为天实在太黑,两人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在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付易荣手电筒往旁边树林一扫,竟然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个会闪光的东西。
“李崇阳!那边有东西!”
两人跑过去一看,发现丢在树下的是一个包装袋,银色的,里面还有一些饼干的残渣。在包装袋的旁边还有好几个很薄、看着有些许廉价的塑料袋。
幸好银色的那个会反光,不然这会他们恐怕又要错过了。
李崇阳手指在塑料袋里抹了一下,放到鼻尖轻嗅,“味道还很新鲜,很有可能是陈心芳带的贡品。”
付易荣点点头,总算正经起来,“附近找找。”
范围缩小了百倍,两人找起来更加细致,终于在一个小泥坑里,付易荣发现了一块被压得很扁的饼干,上面有车辙印,里面的饼干都已经飞得只剩下三分之一。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小心地把袋子放进证物袋里,甚至还不忘铲一点旁边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