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因为她满脑子都是钱,她和周大庆身上的嫌疑更少了。如果他们真是凶手,哪里还会对赔偿金有期待,躲起来都来不及。
俞七茵还要回重案组汇报线索,她抖抖手上的笔录,笑问:“要一起去分析案件吗,陆sir?”
重案组办公室和后勤办公室在同一个方向,陆听安跟她一同往里走,嘴上却拒绝,“那不是我的工作,咱们各司其职。”
想了下,他又语气温和地提议,“以后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俞七茵侧头,“怎么?”
陆听安和煦一笑,“陆sir,听着真的是很像loser啊。”
俞七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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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下班时间五点半,五点二十五分时,陆听安已经开始慢悠悠地收拾自己的桌面了。
其实根本也没多少东西,从阿海那领的一个刻着他名字的保温杯、一本很厚的牛皮封笔记本,还有一红一黑两支钢笔。
他优哉游哉地把每样东西摆好,心里是说不出的安逸。
活了短暂的一辈子零三天,他第一次知道下班原来是可以按时走的。
回想他当主播的时候,第一年为了维系直播间仅有的几百个粉丝,发烧、胃疼到抽搐都不停播,整年加起来没有休息超过十天。
第二年他火了,一个月的收入足以支撑妹妹一年医药费,还能给母亲在老家买一套两百平的房。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忘本,互联网更新换代太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这张脸就不受欢迎了。
兢兢业业两年,在第三年他被平台推选为人气主播,短短一个月就涨粉一千万,是真正意义上的爆红了。
流量来的太快,陆听安还没反应过来,各种好的坏的言论就接踵而至。那两年比以前更累,除了疲劳到近乎透支的身体,精神上他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