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这么大,开门开窗的,屋内的人都没有发现她,要么不在要么就是睡得很沉,她轻轻进去看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想着,她已经朝着卧室方向走了两步。

总统套房打开门进去是偌大的客厅,右手边连着一个开放式的厨房和很大的餐桌。那两位住户并没有使用过厨房,只有餐桌上的桌垫稍微有些歪,不知道是不小心蹭的还是有意为之。

左手边第一间是书房,书房对面是主卧,斜对面是次卧,旁边则是用来观景加锻炼的健身房。

越是往卧室方向靠近,鼻子能闻到的血腥气就越重,房间里就跟杀鸡宰鸭过一样。但是保洁知道那不是动物血的气味,她不是没杀过鸡鸭,它们的血更骚,猪血臭羊血则是有股热烘烘的膻味,而现在她感觉空气里那是一股咸咸的腥气……

兴许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竟然真的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主卧门口。

让人更惊的是主卧的门居然大开着,靠近床尾的位置还歪斜地放着一辆推车。这推车保洁可太熟悉了,她刚才也推来了,正放在房间门口,这不就是她们酒店保洁用来放置工具的打扫车吗?

顿时,她高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半,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下来,“有人来打扫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白跑一趟。”

往里面走了两步,她又大喊,“谁在里面!你在搞什么东西,弄得房间这么臭,小心清理不干净大堂经理扣你工资!”

她一路半骂半阴阳地走到主卧里,一直到卫生间门口,她也没犹豫走了进去。

卫生间干湿分离,最外面是一个用来放置干衣物的小隔间,用一扇移门隔开。此时移门只开了一小条缝隙,挡住了里面的光景。

保洁随手就把那扇门推开了。随着门平缓地打开,卫生间里的全景暴露在她眼前,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都凝固在了体内。

脑袋里轰得一下,像有什么炸了,模糊一片……胃里一阵翻涌,尖叫声都快冲破喉咙,却因为惊吓过度卡在嗓子眼,呼吸都似要从肺里扯出絮那般艰难。

她瘫软在地上,一双止不住颤抖的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嘶哑着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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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一组警员集体赶到亚恒酒店的时候,酒店大门口已经自发用隔离条隔开了,外圈里里外外的三层人。

付易荣拉好警戒线,赶人道:“都别在这拦着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他挥着手,去去的两声就想在赶鸡,喧闹的人群也是随着他的动作往后退了几步。

人群中有经常看报纸和电视的盯着付易荣的脸看了几秒,小声地跟身边的人说:“重案一组的都派过来查案了,亚恒酒店里面一定是发生了重案!”

“那肯定是重案呀。”旁边的人应和道:“亚恒这么大的酒店,刚才都把住客都控制在房间了,急着离开的全部拍照登记,动手的一定就是酒店内部人员或者住户。也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闹了这么大的动静。”

“欸?哥们,刚刚进去的是重案一组?那那位最近很火的陆小侦探也在里面了?”人群中有人问了这么一嘴。

被问的那人往后找了一圈没找到,只好大声回答,“可不就在里面?人家重案一组的警长都说了,有陆小少爷在,他们办案事半功倍,亚恒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陆少怎么可能不跟着来。刚才走在顾警长身边进去的不就是他吗?”

“他真有这么厉害?以前不是个纨绔子弟吗,没读过多少书还爱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