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对顾应州之前说过的话是心服口服,陆听安破案的天赋的确是非常惊人的。
“听安你觉得呢?”柯彦栋眉目和善地望着陆听安,眼神满是鼓励,“咱们警署最缺的就是头脑聪明、对各种案件细节手拿把掐的警员,要不要给整个警署的其他人开次破案分享演讲?帮你筛选合适的帮手的同时还能好好推他们一把,省得这群人整天在警署无所事事、不知进步。”
陆听安:“……”来了,这熟悉的言辞。
读书时候他没少面对这种表情的教导主任,问他愿不愿意给同学们分享学习经验。当时他是不拒绝的,因为肚子里真的有墨水,不需要演讲稿都能侃侃而谈。但现在情况却稍微有些不同,他总不能说能快速破案的原因是他有金手指吧。
陆听安露出了犹豫的神情,还没开口,顾应州就帮他拒绝了,“他没有时间。”
柯彦栋眼睛一瞪,“案子都结了,怎么没有时间了?”
顾应州理直气壮,“他要体能训练。”
陆听安刚放下去的心再次一激灵。什么体能训练?他怎么又不知道!
他皱着眉头,不爽地瞪着顾应州。没想到顾应州竟也不躲,坦然跟他对视,还解释道:“你不需要跟重案组警员有一样的体能和打斗能力,但要有基本的自保手段,我不能保证每次都能这么快保住你。”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强调了一句,“你体力太差了。”
陆听安:“……”
张了张嘴,他还是没有找到什么能给自己辩解的措辞,顾应州说的都是事实。
付易荣自告奋勇,“我来训!”
顾应州看都没看他,“用不着你,我会安排。”
付易荣不敢置信,“哥!你的手都受伤了!”
顾应州反问:“我是两只手都伤了?”视线淡淡地从陆听安身上滑过,他嘴角轻扬,“对他,一只手就够了。”
付易荣满腔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只好不甘心地垂下脑袋。别人说这种话可能有一点吹牛的成分在,但顾应州说的都是真的,应对陆听安这样的小身板,他甚至可以不需要手,毕竟李崇阳和俞七茵进重案一组的时候,毫无例外都能被他一手打败。
顾应州给陆听安做体能训练的这件事便定下来了,陆听安自个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错失了最好的拒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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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彦栋没有在重案一组办公室逗留太久,宋仪枝的这个案子在港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上层领导盯得很紧,这几天总是给他打电话敲打。
好不容易把案子破了,他不得赶紧去汇报一下,免得领导真以为他们一组是吃干饭的。
不是他说,除了一组,警署还真没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连破好几个案子。
同样的,这个案子也是给他们敲响了警钟,小果的死为什么五年后才会被发现?还不是以前查案的时候不细心,明明是非自然死亡,竟然连验尸环节都没有。
想也知道,这次年终上层除了夸奖,肯定还是要就小果的案子对他们进行严厉的批评。他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打打稿子,以免到时候在会议上大出洋相。
柯彦栋一走,顾应州问起了审讯谭昌宁的结果。
审讯是付易荣和胡镇一起审的,两人收好了脸上的表情,把笔录拿了过来。
“谭昌宁,港城布和村人,父母离异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他小学毕业以后就没再继续读书,十六岁不到爷爷去世奶奶患了瞎病,他也开始外出打工,干过服务员、也做过按摩店的技师。难怪他会跟忘尘处成好朋友,因为忘尘的经历跟他很像,只不过忘尘不愿意被占便宜选择换行业,当年谭昌宁却因为急需用钱给奶奶治病,忍辱负重给别人当过很长一段时间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