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她小声说:“不怪他,是我不争气,这么多年没有怀……”
“去过医院吗?”
“去过。”女人脸涨得很红,有尴尬也有难堪,“去过好几次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陆听安嗤笑一声,“我说的是你丈夫。”
女人半张着嘴,不自觉地瞪大了眼,好一会都没有说出话来。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从嫁进丈夫家第一年开始,公婆和小姑子就开始催她给家里孕育一个小生命,好几年过去,那几人对她的耐心都已经耗尽了,连刚开始跟她恩爱有加的丈夫都怀疑她以前是不是打过好几次孩子。
她这几年来压力一直很大,婆家的态度让她愈发怀疑自己,倒是忘了问题也有可能是出现在丈夫身上。
只是她跟这个年轻男人非亲非故的,他为什么提醒她这些?一时间她心中五味杂陈起来,回想起刚才常忠佑说的那些话,鼻子一酸还差点掉下泪来。
一看她的表情,陆听安就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
他摆了摆手,淡声道:“带你家那位有皇位要继承的太子爷去医院查查吧,要真是个不下蛋的公鸡,你留着他也没用。”
女人心里酸,听着陆听安的语气却又觉得好笑,纠结之下扯了下嘴角,笑出一个鼻涕泡。
她别过脸,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了声谢谢,接着就跑出了房间。
等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陆听安和顾应州看向常忠佑的眼神顿时就冷了下来,本就没多少温度的房间一下子更冷。
常忠佑瘦瘦小小的,坐着的时候就矮,一站起来更是连陆听安的肩膀都没有。
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挪到办公桌后,色厉内茬地冲两人喊,“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搅黄我的生意,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说着,他一个箭步跑到座机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起听筒。
陆听安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顾sir,你听到没有,他要干什么?”
顾应州跟他并肩而立,身体线条紧绷,只要常忠佑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他就能立马做出反应。
不过嘴上,他无比配合,应陆听安道:“报警。”
陆听安唇角微扬,“顾sir,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顾应州眉心一跳,顿了一秒,依旧配合,“警察。”
常忠佑:“……”
他本能的不相信陆听安说的话,这两人这么年轻,那个小白脸说话还满嘴跑火车,这能是警察?
他冷哼一声,按下报警电话的第一个数。
然后,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的眉心。
“咚”的一声,常忠佑的电话就掉在了桌上。他刷得把两只手高高举了起来,腿一软就蹲在了地上,“阿、阿sir,有话好好说。”
陆听安往前走了两步,瞥了顾应州一眼,“这么熟练,还是个惯犯。”
顾应州无奈地看向他,“快问。”
陆听安这才收回玩味的笑意,抬脚踢了踢办公桌,“樱桃,认识吗?”
常忠佑眼神躲闪,“不认识。”
陆听安就一脚踹在了椅子上,椅子向常忠佑的方向倒去,撞得他人仰马翻,像只四脚朝天的王八。
“我们在樱桃家里看到了一瓶维生素,里面装着的却是含有麦角\酸二乙酰胺的毒药。说!你为什么要给樱桃下药致使她神经错乱!”
常忠佑的声音打着颤,“阿sir,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人。”
顾应州将子弹上了膛,咔哒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刺耳。
“我说!我说!”常忠佑吓疯了,踉跄着躲到了桌后,“不是我要弄疯她的,是一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