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安对阿海摊开手,“给我吧。”

阿海听地把药膏放在了他掌心。

药膏是奶白色的,膏质丝滑好推开。挖一坨涂抹在顾应州的伤处,用打圈的方式涂抹均匀后,人的体温便把那乳白色的膏状化成了透明的液体状,滑滑的,也有些粘。

陆听安揉了好一会,鼻尖愈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眉头轻轻一蹙,问阿海,“你这祖传药膏里放了什么药材,味道真怪。”

阿海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我也不记得了,不过有一味药,是鸡矢白。”

陆听安:“……”

阿海解释,“鸡矢白是一味中药,有利水、泄热、祛风解毒的功效的!”

陆听安:“……”

鸡矢白,鸡屎白…

就算它能让人起死回生,也不能否认它是鸡屎,是鸡拉出来的。

再忍不住,陆听安把药膏盒丢还给阿海后就冲向了卫生间。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顾应州嘴角不自禁地扬了扬。

这次,冲了大几分钟冷水的人,成了陆听安。

作者有话要说:

狠狠打扫了一天卫生,累得我直不起腰[裂开]

今天先写这么多,晚安饱饱们,明天早起再码

第64章

陆听安和顾应州再回到审讯室的时候,樱桃的情绪已经平复很多了,又回到了初见时候不言不语的样子。听到开门声她头微动,转过来看到陆听安的脸时,眼中迸发出了浓浓的恨意,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陆听安:“……”

这是已经把他当成宋仪枝了?

宋仪枝和樱桃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精神错乱都不忘宋仪枝这个名字?

陆听安很想再问问樱桃,但不敢再轻举妄动。刚才是他莽撞了,试图用一个樱桃有反应的名字来刺激她,没想到刺激过度,受伤的人成了顾应州。顾应州虽然什么都没说,他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愧疚。

最主要的是,他对樱桃的身体状况和真实精神状态一无所知,万一继续追问加重她的精神创伤,于他而言既是不专业也是大错特错。

审讯室一时间有一些僵持。

预曦正立B

顾应州抬手,刚准备把站在门边满脸警惕的警员招过来,余光就看到陆听安身子往旁边一躲,脸上还一闪而过的嫌弃表情。

顾应州:“……”

他收回手,手肘稍稍往陆听安方向靠。于是他更加清楚地看到陆听安往边上挪了挪,原本他们两人中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现在差不多都能塞下一个人。

洁癖是病,得治。

顾应州眸光微沉,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你躲什么?”

看他发现了,陆听安也懒得再装,直白地小声回,“躲屎。”

顾应州:“……”

“看你的架势,躲的是我。”不然怎么连他的衣角都不愿意碰到了。

陆听安一脸莫名,“有什么区别?”

鸡屎白涂在顾应州手上,鸡屎白脏脏臭臭,顾应州的手脏脏臭臭,碰到顾应州等于碰到鸡屎,顾应州等于……咳。

顾应州:“……”

站在不远处的警员注意到陆听安两人在窃窃私语,他竖起耳朵想要听清些什么,但很可惜,这两人说话声音太小了,他什么都听不到。

也幸好没听到,不然这名警员都不敢想以后看到顾应州的时候,会把这位英勇神武的警长想成什么。

又过了十来分钟,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还没离开的阿海探着脑袋看进来,对陆听安说:“陆sir,顾sir,外面来了对自称是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