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巧曼,而是贴在门边听外面的动静,确定钱莱那两人没有过来后,才放下心。

大厅的钱莱两人当然看到了卫生间那边的情况,夏言礼下意识地想跟过去,走了一步就被钱莱拉了回来。

“你去干嘛?”钱莱扫了他一眼。

夏言礼皱着眉头抿着唇,“我去阻止陆听安!孤男寡女的,他一定是要欺负那个女佣。”

真是无法无天,还有人在这呢,光天化日的就敢干这种事!他们有钱人总是这样,根本不把穷人的人格和尊严当回事。

钱莱拽着他的手腕,眼神变得有些无语,“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陆听安喜欢男人,对个女人他能硬的起来吗。”

夏言礼被他直白的言语搞得一阵臊,“那、那也不意味着他不会做别的。”

钱莱有些不耐了,手上一个用劲把他拉了回来,“能做什么别的?擦个地扫个马桶的事,不都是她该做的?就算听安心情不好想做点什么,你觉得你管的了?”

夏言礼愤懑的表情僵在脸上,他面色一点点变白,最后甩开钱莱的手,沉默着坐到沙发上。

钱莱的这番话,不仅是贬低了巧曼,更是看不起他。

……

卫生间,陆听安并不知道门外的那对小情侣还因为自己闹了点矛盾。

他看着巧曼拿着抹布战战兢兢的样子,放缓了声音,“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单独问你几个问题。毛巾先放下吧。”

巧曼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毛巾架旁边,抬手把毛巾挂了上去。

陆听安注意到她的手臂在抬高到超过胸口的位置时,有片刻的停顿。虽然她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异样、亦或是像黄老板那般大嘶小叫,但身体最诚实的反应骗不了人。

“你受伤了?”陆听安问。

巧曼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检查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以及衣着。天气冷,她把自己包裹得还算严实,又戴了围巾,从表面来看根本没有异样。

只犹豫了一秒,她就摇头否决,“没有。”

陆听安说:“你挂毛巾的时候动作并不连贯,手肘弯折的时候刻意调整了角度。”他抬起自己的手臂试了试,“是这样不会牵扯到伤口吗?”

“我之前有注意到,你一直在拉袖子并且整理围巾,黄老板无法站立以你为支撑的时候,他一伸手,你左脚的脚尖就会往外拐。这是一种后天性的条件反射,最初我以为你是抗拒他的亲密行为,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黄老板在家会打你?”

巧曼鼻子发酸,眼眶几乎是瞬间涨红。怕被陆听安看出来,她低下头,瓮声瓮气道:“没有。陆小少爷,您就别问了,我是做佣人的,摔着碰着很正常,黄老板他…没有对我动过手。”

在黄家这几年,刚开始其实日子并没有那么难过,黄老板夫妻虽然不是很好相与的人,但到底没有苛责过她。

后来,情况就变了……

巧曼并不想把这件事跟陆听安说,他在外的名声不比黄老板好,就算身上披了一层警察的外衣,也不能保证内里就是正义廉洁的。她在黄老板家发生的那些事,其实在大户人家不是太自私,警察要是能帮上忙的还好,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要反咬一口说她这个佣人不忠,那事情才是真的完蛋了。

见她不愿意承认,陆听安没有抓着一个问题追问。

他加快了语气,直截了当地把话题引到了黄老板身上,“他的那条断腿,不是被车撞的吧?”

巧曼一惊。

她回想了一遍刚才黄老板说过的话,似乎没有什么漏洞,前后都能连贯。那陆听安是怎么知道的?他用的分明是肯定的语气。

陆听安说:“放心,你们家在说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