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手套做背景板,陆听安能更仔细地观察牌子的细节。

看完正面,他道:“翻过去。”

顾应州便一声不吭地把牌子翻了一面,嗓音如常地问:“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警员人都麻了,“……”

他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这还是他们警署那块镇宅之宝,最不近人情的顾警长吗?

-

这块银色的牌子看起来非常普通,它没有掉落在尸块附近的土上,也没有沾上什么血迹。除了雕刻着图案的缝隙里面卡了些沙砾外,这就是很朴素的银子,随便什么人都有可能遗失。

“做工很粗糙。”陆听安看完牌子正反面,给出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收藏价值。港城有什么银饰店会做这种牌子吗?”

顾应州闻言,轻嗤了声,“以前可能有。”

“现在呢?”

顾应州一边把东西放进证物袋,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现在都倒闭了。”

陆听安:“……”

确实,这种手艺出来开店,不出一个月就能去喝西北风了。

牌子顶端的中心有个圆孔,圆孔内壁有一些摩擦过的痕迹。

不难猜出它之前应该是挂在什么地方的。

陆听安拿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有十公分长。

“不像是项链上的吊坠,谁会把这么大的牌子挂在胸口?”

话落,他似求证地看向顾应州,“顾sir,你觉得这东西有破案价值吗?”

顾应州没有半点犹豫,“暂时没有。”

陆听安眉梢一挑,“那你为什么把它收起来?”

顾应州口吻平淡,带着一丝理所当然,“你让我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