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应州的离开没多少意外,据他这段时间对顾应州的了解,本身他也不是会习惯跟别人共处一间狭小寝室的性格。更何况他之前还疯狂地觊觎过他的身体。
床上的四件套变了个颜色,进来时是深灰色,现在成了条纹的浅灰拼黑。要不是陆听安记性好,可能都想不出床单有什么变化。
这个寝室跟顾应州那个人一样,规矩整齐,却又没多少温度、让人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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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积的疲惫加上整整一天没有合过眼,陆听安几乎是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睡觉之前他还在想,顾应州住过的房间会不会跟他人一样有消梦魇的魔力。
事实证明,效果是有一点的,但微乎其微。
精神得到了很短暂的放松后,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陆听安骤然睁开眼。
如同坠入血海,印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猩红。红色是很热情、灿烂的颜色的,可当眼睛所能接收的只剩下红色时,视觉疲劳和诡异感随之而来。
眼睛愈发酸涩,陆听安抬手揉了揉眼周,等再睁开眼,面前赫然站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裙,面容消瘦惨白的女生。
陆听安被这一抹白惊得心跳都停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