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姜棠拉下他的手看,手背上赫然一个油点,周围皮肤以肉眼可见速度红起来。
姜棠拉他手去水龙头冲水,“我好像还有木瓜膏,那个东西治烫伤效果特别好,你忍一下,我马上去找。”
一个油星罢了,根本称不上疼。
肖则由她拉着自己摆弄,心里有点好笑,看着她红潮未退的脸,没出声,就这么被涂上一层油乎乎的木瓜膏。
姜棠本来没报希望,没想到三明治真的很好吃。
她不吝啬的连连称赞。
吃完饭,姜棠坚决不和他一起洗澡,以洗碗之名将男人推进浴室。
肖则略微惋惜,他确实很想在冲澡的时候再来一次。
等他清清爽爽出来,姜棠碗还没洗完。
浴室门口已经摆好黑色男式拖鞋,还是第一次来时她找出的那双。
肖则光脚踏上长绒地毯,迟迟不穿拖鞋,抬头问,“这是谁拖鞋?”
姜棠没多想,直接答,“晓北的。”
“男的?”
“嗯。”
炮友?两个字在嘴巴里晃悠几圈,还是换成轻描淡写问,“新人?没听说过。”
姜棠专心擦碗,没看见男人脸色,自顾自说,“不是,我助理,上次他来送资料自备的,看我这没有多余拖鞋,就留下了。”
肖则低头再看那双拖鞋,抬脚穿进去。
姜棠随口问,“你不穿别人拖鞋?”
男人已经来到她身后,两手环住她的腰,说,“我下次带双新的来。”
姜棠没多想,点了头说好。
肖则第二天一早有安排,临行前将电话号码存进她手机里。
姜棠站在门口送他,想了半天,说,“那……再联系?”
她实在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太冷淡吧,显得拔吊无情,太热情吧,又怕对方误会。
肖则看着她,忽然低头吻上来。
两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没用舌头,嘴唇贴着嘴唇轻吮。
亲得难舍难分,男人又猛地离开她嘴唇,说,“再联系。”
姜棠目送他上电梯,等人彻底消失,关上大门缓神。
早餐的氛围太好,刚才那个吻也太好,她反倒觉得怪。
一件一件来
接下来一周,两人没有再联系。
姜棠反倒松口气。
成年人哪会什么都摆到明面上,炮友也得保住表面浪漫,谁能真的脱裤子做爱穿裤子走人,她又白操心了。
肖则没联系她,周昂倒是出现,发来信息邀请她吃午餐。
午餐与晚餐,一字之差,意义天差地别,特别对于一男一女来说。青天白日里人也理智三分,很难酝酿情绪,无论是好情绪还是坏情绪。
姜棠觉得周昂是来求和的,她也无意揪着那点往事不放,正好趁此机会表态。
俩人虽做不成朋友了,也没必要变成疙瘩。
周昂约在一家私房菜馆,店内只有三间包间,很适合她这种“见不得光”的人光顾。
*
周昂到时,姜棠已经落座。
女人坐在靠窗位置,侧脸看向窗外,浓密睫毛投下一片阑珊。他看不清她眼睛,只能看见流畅的鼻梁线条与饱满的嘴唇。
搭在桌子上的手指涂着红色指甲油,被阳光映出淡淡的金。
她与他记忆中一样,又有那么点不一样。
成熟了,也更美了。
她总说他好看,其实她才是好看的那个。
周昂放轻呼吸,不愿破坏她近在眼前的画面。
姜棠注意到窗上影子,转头对上他眼睛。
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