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葵看来,他的痛苦全都是拜边尔若所赐,因此痛恨无比,然而在边尔若看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既是惩罚,也是枷锁。
当听见有人来敲门时,边尔若正低着头在看书,欣赏手掌拍打的声音从有节奏地停顿,到逐步急促。
即便如此,制造声音的主人也强撑着没有发出一点求救信号,把倔强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不急不缓地放下书,走去开门,被神志不清的尤葵扑个满怀,眼里也没有任何意外。
仿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边尔若甩上门,方才看向双手搭在他胸前,湿淋淋、很是狼狈的尤葵,他们身高、体型都差得很多,尤葵竭力踮起脚尖,仰起脑袋也碰不到他想要触碰的部位。
喘气的声音越发急促,他半眯着眼,伸手去够边尔若的衣领,想把边尔若拽到和他同样的高度,但他的力量实在微弱,没有边尔若的配合,哪怕脖子过分扭曲,他也达不到想要的目的。
“你什么意思……”高热烧得他眼睛通红,愤怒让他短暂地恢复意志:“别忘了,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不管,你必须帮我。”
他因为大量出汗,干涩的嘴唇一说话就裂开,渗出血迹,格外碍眼。
这么怕痛的人,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可想而知腺体给他带来的折磨有多强烈。
“帮你。”
边尔若睨着尤葵潮红的面颊,轻轻启唇重复这两个字眼,语气深长,尤葵以为边尔若会帮助自己,谁知边尔若停顿了一会儿后,直接推开他的肩膀,没有表情地说:“你弄湿我的衣服了。”
尤葵定睛一看,边尔若的衣服果然湿了大片,是被他身上的水渍弄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