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葵坐的悬浮车也跟着停下,司机转过头,提醒他:“少爷,到了。”
没有反应,依旧看向窗外,眼神不聚焦,只能叫人看到他的半张白得近乎透明的侧脸,和抿得很紧的嘴唇。
一连叫了几声都是同样的结果,司机无奈之下只好下车,边尔若走过来,对他说:“我来叫他,你去忙吧。”
今时不同往日,一丝一毫的变化司机都看在眼里,现下便微低下头,恭敬地说:“是。”
待司机彻底走远,边尔若沉下脸,拉开尤葵那边的门:“连下车都要让人请是吗。”
这是从尤葵发烧到恢复上课以来,边尔若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冷硬的声音突如其来,他防不胜防,被吓得身子往后缩。
嘴里还吸着冷气,眼睛睁得很大,湿漉漉的,蝶翼似的睫毛乱颤。
回过神,下意识张了张嘴,道歉:“对不起。”
边尔若已经不会再吃这套,面上仿佛乌云密布,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警告:“别露出这种像受害者一样的表情。”然后再次重复:“下车。”
他有什么资格委屈。
要怪就怪自己咎由自取。
说完,边尔若走了,留他一个人在最后面。
他看着边尔若远去、无情的身影,垂下眼帘,掩去眼底不明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