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意识到可能不是低血糖,而是发……情……期来临。
抑制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失去粘性,掉在地上,浓郁的信息素从腺体倾泻出来,流落四方,他一手抱着厚厚的分析报告,一手试图遮掩腺体,坐在楼梯上口干舌燥地喘气。
要命,早知道把抑制剂和抑制贴装在口袋里了。
好巧不巧,普斯顿学院为了给导师图安静,把导师事务处安置与教学楼相隔一条过道且更高的位置,也就意味着,如果没有导师或者学生有事从中经过,他将在这活活痛晕过去。
至少在晕倒前的那一刻,他是这样认为的,但好在意识消失前,他听到一阵颇为凌乱的脚步声。
终于来人了。
他再也支撑不住,闭上眼,整具身体彻底倒在地上。
再醒过来,他已经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大概是打过抑制剂,难受的感觉减轻不少,也完整地贴上抑制贴。
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这时,医生从外面走进来。
“醒了?”
尤葵涣散地点头。
“已经给你打过抑制剂,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尤葵说:“好多了。”声音一出,格外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