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贝勒朝他越来越近,他的脚却沉得像铅一样抬不起来。
算了。死就死吧。
反正这破地方他也待不下去了。
尤葵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没意识到冰冷的液体从他脸上滑过。
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和死神见面时,一股巨大的外力蛮横地将他拽到一旁,疼得他怀疑手臂要当场废掉,他睁开眼,才发现贝勒已经被冲来的侍卫和司机降伏在地。
那么是谁救的他呢。
他呆滞地转过头,浑浑噩噩地察觉边尔若在他眼睛里是模糊不清的,嘴唇颤了又颤,没等音节从喉咙跑出来,意志就再也支撑不住。
倒下的那一刻,他还在庆幸地想着,原来摔在地上也不过如此。
边尔若看着尤葵脸上惨白地倒在他怀里,眼尾还挂着泪珠,像一个可怜的布娃娃。
他眼神暗了暗,本能对抗理智最终占了上风,伸手将尤葵脸上的泪水擦净。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就在他皱着眉思索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以及为什么尤葵一天三餐按时进行外加晚上的一顿夜宵,脸还是不及他手大的时候,诺德夫人站在门口惊恐地尖叫着跑过来“我的宝贝!”,从他手里夺走尤葵。
随着怀里一空,困扰也被一并带走一般,他站在一旁波澜不惊地观看诺德夫人演绎亲情剧场悲伤地流着眼泪,企图通过拍打尤葵的脸庞和晃动尤葵的身体,来将尤葵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