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夫人没猜到他会问贝勒的事情,怔了怔,想到他并不清楚贝勒是劣性Omega的事情,镇静地抿了一口冒着热气的咖啡:“他有些受寒,现在还在私人医院休养。”
好一个受寒。尤葵不厌其烦地问:“受寒也需要休养吗,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呢?”
他一连好几个问题,问得诺德夫人耐心失尽,想起第一次为了外人对他们摆起脸色的大儿子,想起在病房内要死不活,因为她下令不准医生打麻药,被尖锐的刀片直直刺进脆弱的腺体,像只垂死挣扎的乌鸦一样嘶哑地叫唤的贝勒。
诺德夫人稍挪开眼,随口搪塞道:“大概还有几天吧。”
内心盘算着日子,尤葵点头,不再烦她。
楼道上,尤葵不知道边尔若并没有选择像平时一样离开,而是一字不差地将他们全程的对话收入耳畔。
听到他和诺德夫人说要上楼,边尔若才不紧不慢地抬脚离去。
夜渐入深,他从地下图书室离开,径直去了厨房拿些吃的。
心里挂着太多事,这段时间不仅睡眠质量差,连学习效率也在降低。
尽管从目前来看,事情都在按照预期进行着,他却仍然没有得到实在的安全感。
反而越发忧虑。
他知道,不管怎么做,总有事情是会脱离掌控的。
他带着热腾腾的夜宵,敲了边尔若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