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葵是何等惜命,不自禁地退了一步,怯怯地说:“妈妈……”
“宝贝怎么了?”诺德夫人语气柔软冰冷,令他不寒而栗,觉得有毒蛇在他看不见的部位蠕动,每经过一寸皮肤,都会留下恶心的黏液。
边尔若沉默地观看完两人的互动,深蓝色的眼眸满是叫人读不懂的情绪,幽深阴沉,宛若暴风雨前宁静,瞥见尤葵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终于没再坐视不管。
“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时间很晚了,想必诺德夫人应该也不希望把他们吵醒。”
这话不假,费斯的房间离他们只隔一条过道,再往后挪几个房间就是,至于诺德夫妇的房间,就在他们正上方。
这是边尔若第一次违背诺德夫人的意愿,还是踩在她的软肋和致命点上。
不可告人的秘密,佣人不敢声张,边尔若只会缄默地承受,才放纵她的癖好延展到现在不受控制的境界。
首次遭人忤逆,诺德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瞳孔,一口气堵在喉咙,仿佛要她毙命。
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路过尤葵时带起一阵风,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熏得他头晕眼花。
他以为他脱离危险,不料边尔若也是个隐患,诺德夫人彻底消失在视野之内后,他正要缓一口气,转眼间,就被巨大的力度拽进对面的房间。
门被甩上,他被堵在坚硬的门板上,冰窟一样冷的指尖发狠地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向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