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蒙在被子里,捂住眼睛和耳朵,隔绝一切,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次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咚咚咚”三声,卧房门被敲响。
郑伈从门后探出头来,双手扒着门框,喊了声“阿斐”。
“嗯。”
得到回应的郑伈,走进屋内,拉开紧闭着的窗帘,阳光倾泻在钟轻斐漂亮的脸上,可郑伈感受不到她的灵魂,她知道,这些日子不过是钟轻斐的强颜欢笑。
“起床吃饭。”
“好。”
跟着郑伈走到客厅,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但钟轻斐径直走向酒柜,取出昨晚喝了一半的酒瓶,倒在杯中,自顾自地又饮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该说钟轻斐的酒量好,只要在酒店,就喝,也喝不醉,一直清醒,越清醒喝得越多。
不是没想过劝一劝钟轻斐,可每每对上她过分清明的眼神,劝诫的话,不上不下,卡在喉咙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别人来说已经到达了酗酒的标准,对钟轻斐来说,却像是在大海中倒入一杯水,完全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吃完饭后,郑伈推着钟轻斐来到了衣帽间,拿过一件又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划,开口问钟轻斐:“我去找人玩了,你去不去?”
“不去,您老悠着点。”
“得了吧,”郑伈恨铁不成钢道,“谁能想到钟轻斐大小姐,从小到大只谈了一次恋爱,谈了五年还分手了。”
钟轻斐撑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郑伈在全身镜前转圈,语气平淡道:“我那是不将就。”
“也是,您要是将就了,在国外那几年,前男友都能围着地球绕三圈,”郑伈一边皱着鼻子不满意地看着整个衣柜,一边接话,“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个聪明的小脑袋瓜是怎么想到包养这个办法的?你随随便便勾勾手指,有的是人前仆后继。”
“我馋他身子,给他资源,钱货两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