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喉咙干渴。
他完全是一个毛头小子,心疼不过片刻,便急急燥燥以激烈汹涌的吻封住未出口的声音。
裴松霖几乎以为自己临近死亡,眼睛瞪直,泪水猝然落下,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汗水一颗颗滚落。
他什么也来不及想,思绪被撞得七零八落,乱成一团。
空白的大脑突兀地浮现出一首不知什么时候看过的诗
沉醉在松林和深深的千吻中,
像夏日般,我引领玫瑰花的帆船,
航向瘦弱白日的死亡中,
陷入我纯粹的海洋的狂乱里。
苍白的,在我贪婪的海水中下锚。
……[1]
他既像海水,又像帆船,被钉死在方寸之间。
心中突然泛起咸湿的委屈。
他好疼,坐在鞋柜上的大腿,被坚硬的木质材料磨红了,一阵一阵发疼。
细微的呜咽从红肿的唇间泄出,冷灿发昏的脑袋徒然清醒,慌忙放过他的唇,“宝宝,再忍忍好不好,刚开始是有点疼,疼过了就好了。”
裴松霖露出脆弱的神情:“我疼,腿好疼。”
冷灿愣住,碰了下他的腿,他就瑟缩了一下,不由得自责起来,忙把他托臀抱起来,往里走。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裴松霖下意识将他缠紧,头伏在他肩膀上,眉头皱得紧紧的,颠簸之中一口咬在冷灿后侧颈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