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像极了当年?程家堡那张床榻,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当年?他就这么拖着?她,给了她无数次痛快,身体的记忆率先突破理智觉醒,夏芙腰身毫无预料软了下来。

她软得?不可思议,软到像是?一片芳香的花蕊,让人?克制不住想要探索沉溺。

程明昱压根就没思索的空间,唇舌出于本能抵过去,撬开她齿关,濡湿的舌尖相撞的那一瞬,夹杂着?暌违已久的悸动,就像是?磁石一般,下意识相吸相系,相缠。

这才?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记忆,这才?是?他们矢志难忘的过往。

他们对彼此身子的熟悉胜过那个人?。

白皙纤细的手指覆上他脖颈交叠在他颈后。

双肩耸得?紧紧的,好似想贴他更近。

他也轻车熟路抵开她膝盖,一如当年?,寻到他们彼此熟知又舒适的姿势。

他们亲吻过吗,没有,唯有的几次也是?狂潮灭顶时下意识相撞相含,反应过后又尴尬讪讪克制地?分开。

那是?无数次午夜醒来,夏芙最后悔的事,她困在那张曾经恩爱的床榻,辗转难眠,明明这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换了一套全新的枕褥,没有他一丝痕迹,却?处处有他的身影在晃,一睁开眼不是?他搂着?她做那种事,就是?他白净的手指在拨动她的琴弦。

被他碰过,亲近过,清冽的滋味一直在唇边缠绕,却?又从未深深拥有过。

倘若深吻过,也不至于这般遗憾吧。

这种遗憾哪怕后来坐在轮椅刻意想要去淡忘那个人?时依旧挥之不去。

如今人?在眼前,唇尖探进来,她不假思索地?缠上去。

雨声如琴音砸在程明昱耳帘,谁又知道每个寂静的深夜在他琴房弹琴时,脑海会忍不住浮现她迷蒙湿润的眼,绵软滑腻的身,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是?君子,他是?程氏家族掌门人?,信誉是?立身之本,不该以私念为意,不该迷失在欲望的城楼,她是?堂弟之妻,他只不过是?给对方一个子嗣,他不该觊觎,哪怕只隔一堵墙,明知她抚着?隆起?的小?腹在对着?肚里他的孩儿说话,他也克制地?逼着?自己转身。

这是?一场由?他们自己制定规则的游戏,却?在转身时,灵魂双双失陷。

十九年?了,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到这里。

程明昱放纵自己颉取。

突然一声暴雷喝破长空。

两个人?均是?一愣,夏芙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双腿已缠上了他的腰身。

夏芙尴尬极了,面颊红地?滴血,

“家..家主,这里还在香山寺的地?界,我们这么做对佛祖不敬....”

程明昱其实也知道不妥,只是?她越拒绝他越不得?劲,放过她等着?她

依誮

回?去跟云南王搭伙过日子?

没门。

深眸翻涌着?暗涛,往前一抵,低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夏芙无比懊恼,只觉他锐利的目光能凌迟了她一般,她垂着?眼,无力道,

“您忍了这么多年?,不至于忍不了这一次....”

程明昱给气笑,

“夏芙,你并不抵触,既然你也在意我,何不遂了我?”

夏芙绝望地?闭了闭眼,双臂搭在他肩骨想要滑落又忍不住攀缠,她嗫声问,

“那我方才?的提议,家主是?答应了?”

程明昱薄唇紧抿,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那是?他最后的选择,在此之前能磨得?她应允那是?最好,厮混算什么?昨夜他与皇帝献策后,皇帝已金口允诺他为首辅,堂堂首辅养个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