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细说不清。

如今能重逢,就是万幸当中的万幸了。

已过了晚膳时辰,马车徐徐往云南王府驶。

“娘,您哪日回的京?”

“昨日。”

“昨日到?,您今日就来寻我?啦?”

“是啊,前日抵达京郊,我?便遣人去打?听你的行踪,今日午后侍卫回禀,说是你来了平安寺,娘便尾随而来,安安,你不怪我?唐突吧?”

“娘,您怎么能用唐突的字眼?您活着,是我?最大的幸运!”程亦安再度投入她怀里。

十八岁了呀,当年襁褓里的小孩儿,已嫁人为妻。

时光过得真快。

夏芙搂着她,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生出几?分?恍惚。

“安安,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快告诉为娘。”

程亦安当然满口说好,吃好穿好睡好,“除了没娘疼,我?什么都好。”

夏芙心痛,很是愧疚,“那?往后娘来疼你。”

云南王府在正阳门大街之西,正阳门以南,离着平安寺不过两条街道,没多?久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