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无从解释。
两个?人沉默往大门去。
程明昱有意放缓步子,程亦安只能缓行。
太阳西斜,寒风便冽了,打在面颊有些刺骨。
虽是立了春,院子里花草枯败,犹不见半点春日气象,除夕挂上?的大红灯笼还未换下,明丽廊庑上?的花纹被冬雪染过,又褪了一点颜色。
又一年过去了。
当初坐在他膝盖嚼糖果的姑娘已嫁了人,她?明丽大方,聪慧温婉,遇着事自己?极有主张,痛痛快快就?干了,他这?个?做父亲的甚至没有机会帮忙。
说什么都?是多余,送程亦安至门口,他突然问道,
“年前去祭拜过你娘亲吗?”
程亦安神色一顿,转过身回他,“年前二十八去衣冠冢扫过墓,大年初一晚边我和陆栩生去别苑给她?老人家拜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