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以来的人生光鲜亮丽,鲜花和爱意包裹,这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当晚,不出意外的,陆似颐发烧了。
她心中受怕,身体又娇贵的很。地下室里又冷又潮,没有被褥,连稻草都没有一根,只有冰冷的铁架子,她迷迷糊糊的,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哀嚎呻吟,靠着墙面,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还是昨天那个劫持她,说着一口蹩脚汉语的白人头目发现的。
陆似颐醒来时发现自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头很重,视线都不大清晰,全身无力,发烧的后遗症。
窗边站着一个女人,剪着齐耳的短发,削瘦的身体被深绿色的长裙包裹,背着身,看不清脸。
“你为什么会拒绝?”女人问。
陆似颐有些回不过神,不理解。“什么……”
“你为什么拒绝艾利克斯的要求?”
陆似颐愣了下,一下子沉默下来。
她想到了昨天,艾利克斯最后附在她耳边说的话。“当然,陆小姐还有另外一条路,取悦我,当我的女人,我保证,你安安稳稳的不会少一根毫毛,那个女人我也帮你一并处理了……”
她拒绝了。
“明明你都人尽可夫了不是吗?跟齐蔚,跟肖野,跟柯瀚戈都能上床,艾利克斯也不比他们差,你怎么就拒绝了?”
女人的话里满是恶意,面容恶毒,几乎让陆似颐认不出她半个月前的样子。
赵玉珠走至床前,一只手捏住陆似颐的下巴,喃喃道:“不愧是陆大小姐,引无数人折腰,就连与那几个恶魔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都能放下身段求着与你上床,陆大小姐的魅力可真是让我羡慕。”
赵玉珠掐的很用力,陆似颐脸和下巴都红了,说不出话,只是静静的带着点受伤的眼神看着赵玉珠。
熟人的恶意贬低的话,更能将人刺伤。
赵玉珠也不希求陆似颐回答,她只是想让自己发泄。“凭什么?凭什么?啊?我们不都是人吗?凭什么你被他们捧得高高在上,而我在他们身边连狗都不如?我不求着能得到爱,只要能给我一点点尊重,一点点温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