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津把头扭过去,轻嗤一声。
慕华黎不解其意,她默默把手伸出来,翻开了书。
来了个新人,魏少师自然多关注了一些,他特地点张驹起来提问,问了个十分简单的问题,简单到连慕华黎这种半吊子都知道答案。
哪知道张驹坦然道:“我不知道,魏少师,我是个练家子,这是我第一次来学堂里读书。”
魏少师差点吐出血来,“行行行,你坐下!”
张驹动作利索得坐下去。
在朗朗读书声中,慕华黎偷偷挺起了背脊。看来以后她不会是最后一名了,也不枉这些日子少师对她的悉心指导呀!
待到下学后,慕华黎踏出门槛,瞧见张驹站在外面等她。
她警惕地捂住自己的戒指,这人,这人怎么就这么锲而不舍呢?
“乐安县主!”他这回客气了不少,“你开个价吧,多少钱都行,你这戒指我是真喜欢。”
慕华黎不理会她,往左走,他便堵左边,往右走,他便堵右边。
慕华黎气结,别无他法,昂起脑袋说道:“我是县主,我很有钱的!”
“我可以让你更有钱呀,谁会嫌弃钱多呢!”张驹道。
慕华黎不想给,鼓着两腮不说话。
见她这模样,张驹唇角浮现笑意,此时,太子从里面走出来。
张驹神情一敛,突然开始左顾右盼,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来了!”然后阔步离开了这里。
慕华黎一愣,下一刻,她和太子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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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长津嗓音冷淡:“还傻站着干什么?”
刚才是太子帮了她吗?
慕华黎睫毛眨了眨,温顺地说了一句:“太子殿下,那臣女告退了。”
说完,她老老实实地离开了,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容长津:?
慕华黎回了宫,便把那枚戒指摘了下来,她不舍地看着它,将它放进了抽屉里。
算了,过段时间再戴好了。
慕华黎又换了一个首饰戴在手腕上,将手放在面前翻来覆去地欣赏。
这时,轻竹忽然走进来,神色颇有些焦急:“娘娘出大事了,十三皇子他谋反被抓了!”
慕华黎第一反应是,陛下总共就七个皇子,七皇子不久前还夭折了,哪来的十三皇子?
“是先皇的十三皇子啊!”
“什么?”慕华黎噌一下站起来,尖声道,“你说他造反?”
最重要的是:“没成功被抓了?”
“对呀。”轻竹也急,毕竟慕华黎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波及到了该如何是好?
慕华黎急得转圈圈,“怎么办怎么办,我要遭殃了,我还没享受几天福呢!”
轻竹走过去,附耳小声道:“我知道一条密道,我们俩逃吧?”
“不可!”慕华黎直接拒绝,她绝对不接受一辈子东躲西藏的过日子。
她把手指放在唇里咬着,做好的指甲都被咬的坑坑洼洼。
“你说,我去求太子如何?”慕华黎抬眸看向轻竹,不太确定地问道。
轻竹心念一动,点头道:“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慕华黎抬眸看着皎洁月色,眼神坚定道:“我现在就去。”
说罢,她命人太来软轿,去了东宫。
太子果然还没入睡,他在批阅公文。见慕华黎过来,拧眉说道:“以后别这么晚来东宫。”
慕华黎哪还听得进他说话,扑通一下就跪下来:“太子殿下救命啊,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了!”
容长津搁下了笔墨,往后靠在圈椅上,“直接说事。”
慕华黎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