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禅意?浑身一僵,心里涌起巨大的悲哀。
输了?
她只觉得?喘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儿,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慕华黎。
将华黎送走,然后,她将回到皇宫里,这?是她作为公主?的使命。
就在她准备将慕华黎推醒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嗓音低冷:“还没找到太子妃?”
容禅意?眼睛一亮,把暗室的门推开?,“皇兄,我们在这?里!”
容长津快速赶了过来,蹲下来,看见了两个人的脸。
容禅意?还要再喊,太子却意?识她安静一点。
他的视线落在这?个躲在暗道里面?,皱着眉头,要醒不醒的女人身上,这?种时候还睡得?着这?只有?她了。
容长津忍不住笑了,然后他弯腰,将她抱了出来。她也没有?反抗,就这?么靠着他继续睡。
围绕在周围的士兵们都下意?识保持安静。
容长津紧绷着脸,抱着慕华黎往东宫走去。
阳光照射在他沾着鲜血棱角分明的俊容上,从战场上带来的杀气还未消散。
外面?的光线也照射在慕华黎的脸上,她睡意?一点点散去,终究还是被吵醒了。
“天都亮了?”她蹭了蹭她的肩膀,迷迷糊糊道。
“嗯。”容长津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雪白的小脸沾满了灰尘,像一只花猫。
慕华黎看向他,口齿有?些不清楚:“赢了吗?”
容长津垂眸看她,弯唇:“嗯。”
慕华黎也笑了,她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嘟嘟囔囔道:“那就好。”
大婚
容渊谋反, 暂被押入大牢,他日斩首示众。
清晨,雾蒙蒙的天气,一阵秋风带来满身战栗。
皇后的身影出现在宫墙旁, 盛装打扮, 妆容威仪庄重。她伸出涂满蔻丹的手指, 推开了一道门。
两匹白布裹住尸首,皇后在其中一具尸首旁蹲下, 小心?掀开了白布, 掩面而哭:“陛下,你糊涂啊!”
这死法实在是不体?面, 皇宫里的人皆为莫如?深,说?是旧疾复发, 一口气没喘上来仙去了。
皇后叹息, 还在她还有个有个厉害的儿子?保住了皇位, 可以安享晚年。看着眼前惨状, 便可知这皇宫里每走一步都惊心?动魄, 一个不留神便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手指盖上皇帝的眼睛, “你安息吧。”
看着地上的两具尸首,她心?中又涌起浓浓恨意。
她站起身, “太?子?呢?”
宫女回答说?:“在奉天殿。”
也对,如?今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这位储君去料理。
皇后抬腿踏出门槛, 说?道:“等?他料理完事, 让他来凤仪宫找我。”
“是, 娘娘。”
皇帝崩逝,守国丧三年。
容长津一宿没睡, 从奉天殿离开,匆匆赶去皇后那里。
“母后,您找儿臣何事?”
皇后看着他坐下,才说?:“你父皇的事都料理好了吧?”
“嗯。”
皇后抿了一口茶,说?道:“容渊,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置?”
容长津握紧怀里的软玉,嗓音淡淡:“不等?父皇安葬了,明日?便暗中处理了吧。”
皇后点头,“嗯,有容家的血性,做储君与做皇帝终究有差别,望你谨记。”
“是。”
茶杯放下,皇后转头,微微一笑:“你父皇驾崩,守丧三年,恐怕你的婚事又得推一推了。”
容长津瞥她:“你什么意思,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