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祖宗墓碑一样吗?

邱鹿张大了嘴巴,惊讶地听完,双手合十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习俗。我看着挺像那些景区里面圈钱做的红线树、姻缘锁树什么的,还以为这个也是……实在对不起啦!”

沈见青说:“你不知道,我可以不怪你,我们过去吧。”

我们随着沈见青的步伐穿过了石拱桥。我一边走一边观察那些红娟带,发现那上面竟是用暗红的丝线修了字。字体歪歪扭扭的,我不认识,想来应该是用作区分不同的人。

忽然,我的余光瞥见其中一根颜色将褪未褪的绢带上,好像绣着一个汉字!

嗯?汉字!

我转过头去看。可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风又吹了起来,绢带们随风飞舞,我刚刚看到的那一根也淹没其中,没了踪影。

或许是我看错了。

“阿泽,你怎么了?”他们都下了桥,只有我还在桥上站着“发呆”,徐子戎不由提醒道。

我追上他们:“没事,就是看看。”

邱鹿小声地说:“有什么好看的?我听了之后还觉得怪吓人的。”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沈见青应该没有听到,因为他前行的动作没有丝毫改变,连个停顿都没有。

少年藏青色的背影高挑挺拔,腰间的黑色带子系得紧,显得他的腰细而肩宽,像一棵孤寂的竹。

“我倒觉得这种习俗很美好啦。”温聆玉说。

邱鹿吐吐舌头,做了个俏皮的鬼脸,以示对我们观点的不赞同。

下了桥就是一段由石头铺成的道路。这些石头虽然长短不一,宽窄不一,但打磨得很细腻,走起来很平坦。以这里的加工水平,当年打磨这些石头就必然费了一番力气。

石头路的尽头与田垄相接,田园的风光与气息扑面而来。

田野里生长着茂盛的农作物,我大约认出来了黄瓜和一些豆类,其余实在不认识。现在看来,也不怪我父亲骂我“五谷不分”了。

现在是午后刚过,日头稍显毒辣,阳光赤裸裸地照射大地,田地里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