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叫了救护车。等待期间,几近昏迷的男人睁眼,语气带着寒意,“让他滚。”
哭包被赶出卧室,下楼,直到管家停下脚步,他还心神不宁地盯着楼梯的方向。清醒过来后,他感到浑身发冷,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伤害了男人。
不久后救护车到了,哭包站在院子里,看见担架上的人,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胸前的衣物尽数被血染红,他紧攥着手,祈祷着,一定不要有事。
救护车呼啸着驶离,哭包僵着,好久才弯下腰,他双腿发软,大口喘息着,眼泪又簌簌掉下来,“对不起……我真的没想杀你……”
夜风有些凉,吹干了哭包脸上的泪痕,他站在山道上,茫然而无助,时间流逝得极慢,他焦急地等待着,想听道先生的平安的消息。
凌晨一点时,不远处的道路上有车灯亮起,哭包抬起僵硬的脖子,看到管家从车上下来,他精神一振,语气急切:“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管家是回来给先生拿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的,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但迟早会用得上,更何况,还有个人一直等在这里。
先生被推出手术室后,医生眉头紧锁着,语气严肃,说再晚一点恐怕就救不回来了,而且看伤口,不像是一次造成的,第二回的伤口很深。
管家望着神经高度紧张的哭包,无声叹了口气,“现在您可以离开了,先生他,再也不会去打扰您了。”
攻的发言与作者无瓜
第16章 16
走在山道上,离别墅越来越远,哭包回过头,最后看一眼这个承载他所有痛苦、欢欣和喜悦的地方。
一整天紧绷着,待这时缓过来,他只觉得万分疲倦,眼皮耷拉着,仿佛站着都能睡着。已是深夜,偶有车辆疾驰而过,影子在地面拉得很长,他裹紧身上的衣服,缩在公园长椅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是被环卫工人吵醒的,他占了他们休息的地方,睁眼时是刺目的光,哭包眯起眼,神色恹恹,沉默着挪了地方,在一边的地上坐下。
意识逐渐清晰,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想起来,哭包抱着臂将头埋进去,没有力气哭了,因为又饿又困,耳边嘈杂的人声让他头脑涨痛,眼前的光变成一团团闪动的黑块。
缓了十分钟,哭包站起身,大约是蜷着身子太久,蓦地站起身来眼前一黑,旁边的人群见他这样子,嫌恶地挪开一些,生怕被他讹到。
如果有镜子,哭包一定能看到他此刻的样子眼下泛青,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形容憔悴得仿佛一个瘾君子。
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迈开腿走,身后的人声逐渐变小,直至听不见,哭包脚步虚浮,勉强走出一段路后,还是脱力地倒在了路边。
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房间,哭包还是第一次见,他动了动没力气的手脚,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认真打量着这个地方。
右手还挂着水,三瓶只剩下一半,固定针头的胶布翘了边,他用手指摁了摁,就听见门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
聊了几句才知道,他今天早上昏倒在路边,被好心人送来医院的,临走时人家还给付了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