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灰色双眸,微卷发尾,目光很平静,伸手,好似要透过平面跟他进行友好的握手一般。
“嗯?原来是怕我么。”
耳边传来一阵声音,低沉又如此清晰,微微躬身,双手放在两侧裤子口袋里。
“什么…什么时候…”
他明明还没画完,得落笔到最后一刻,画里的假人才会动…
为什么会…出现…
什么时候…
慎启勾着唇,欣赏着自画像,随后侧头,注视着画家。眼底的杀气,让他一瞬间仿佛被空气扼住了喉咙。
“我这人,艺术水平不怎么样。”
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连夺取他的异能这种事,都嫌麻烦。
伏小诗坐在椅子上,目光没机会躲闪,他手刀很快,她甚至没看清是怎么从裤兜里伸出来的。
雪白的墙壁粘上了温热的血,画家连叫都没法发出声,脖颈便被瞬间切断,血后一秒才飙出来。
“没想到,原来,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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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变相的让丁鸣和司谷茂出场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掐指一算,过两天不太忙,应该能加更咯。
第五十三章次元房首次迎来客人
第五十叁章
男人冷峻的目光扫视过来,伏小诗在那一瞬间,脑子里好像记清了一些零碎片段。
时间缓缓下降,每一秒的空间被拉长,白到发光的房间,最后一幅素描画染上了画家的血。头颅落地那一刻,画家就跟当初的江德明一样,看见自己瘦弱的身躯,缓缓跪下,倒地。
他慢条斯理解释。“我隐藏了脚步,一直跟在他身后。”
“为什么怕我?”
慎启表情微微诧异,他只在杀人时才会露出杀意罢了。本质上,他不会伤害成员或是成员的家属,同时给与他们一定的尊重。
权让是个特例,两个人有些渊源,说起来至少得追溯到十年前,那时候安科制药公司的投资人,是权路,也就是权让他爸。
身为合作伙伴,两家人见过几次面。
况且,她是救过他命的女人,理论上来讲,他并不会伤害她。
伏小诗抱着膝盖双腿蜷缩在椅子上,因为发烧,导致整张脸看起通红通红的,耳朵根透着粉色,一头未打理散乱的发,穿着男人宽大的衣裤,不过脱下后那副躯体,他也是看过的。
就像食草动物生来都很神经质一样,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慌到不行,总觉得会有危险。这恰好说明,慎启带给她的震慑力有多大。
“没没为什么。”
身为受害者之一,在他醒来后那个片段,伏小诗记起来了。能说他,视人命如草莽?这么说也不太正确,但伏小诗天生就像有探测器一样,知道他无比危险,好似被什么漆黑的东西笼罩着一样,让人透不过气。
“我,我感冒了”
她解释,肩膀缩了缩,伸手阻止了男人缓缓走来的身姿,他停顿在几步之外。
“鼻子不通气,阿阿嚏!”
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副你别再靠近再靠过来就传染给你了呀的表情。慎启并未在意,淡淡解释道。
“我不会感冒,你多虑了。”
“那那也不行啊阿嚏!”
鼻涕从鼻尖滑落,伏小诗当着男人的面,拧了一手大鼻涕,没卫生纸,索性就往身上擦了擦,权让那身名牌衬衫彻底报废,她一脸不好意思,干笑了一声。
“刚刚吃了两粒药,人好多了。”
为了避免独处,伏小诗穿着基地里带出来的凉拖,啪嗒啪嗒打算往外走,画家死后,世界逐渐变成正常状态,窗外不远处是绿色丛林,天蓝水碧,全然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