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亲密,旁若无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自己也不明白是甚么缘故。
御剑这敛气之法练了多日,颇有所成。前两天跟朱靖走街串巷,已经无人侧目。今天屈方宁一出来,却是压制不住,招惹了无数目光。他这么一个富贵小公子的打扮,走路却是活蹦乱跳,嫌衫子碍事,高高提起一边,连白绫袜边都露了出来。走一道青石桥的时光,夺走了整条街的注意力,湖中心的船都不肯前行,巴巴地靠过来看,船头站满了人。
朱靖在后走着,见了这摩肩接踵的盛况,衷心道:“少东家当真是一幅好样貌,恐怕全宣州城的人都跑来看他了。”
御剑笑道:“嗯,时人谓之看杀卫玠也!”
车卞也换了一身便装,此时远远跟在后面,琢磨着屈方宁那个夺目的身影,心里也是十分奇怪。屈方宁是长得好看,也很懂得好看的力量,常常依仗这张脸作威作福,额尔古就是个深受其害、又乐在其中的典范。但好看归好看,像今天这样光芒盛放,引得观者如堵、沸反盈天,那是从没有过的。就是秋场大会一举夺魁,霜弓轻骑,轻描淡写,将乌兰朵公主的礼物随手抛却之时,也没有这样的灼眼招人。不知怎地,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这光彩照人的一幕,在甚么地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