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都队长。”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屈方宁也睁大了双眼,嘶声道:“……什么?”

阿帕颤声道:“公主一见他,便投入他怀中痛哭,敖都队长眼睛也红了,一直说‘让你受委屈了’。公主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哭。一边哭一边问:‘你到哪儿去了?’又说:‘我本想让你抱一抱我们的儿子,可恨那姓屈的心地歹毒,竟不许我们一家三口团圆。你不知道,他的鼻子多像你!’”

众人万料不到她忽然曝出一个惊天秘闻,脸色均十分奇异。偷觑屈方宁时,只见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瞳孔都似已经变色。

必王子霍然站起,粗声道:“你……你可听清楚了?”

阿帕惧道:“婢子当时就在公主身后,听得字字分明。他们抱头痛哭一阵,便……婢子忙悄悄退出,替他们放下帐帘。”

绥尔狐忙道:“往后说。”

阿帕道:“是。他们……之后, 便小声商议起来。婢子隔得远了,也听不分明。只依稀听见敖都队长低低说了几句话,公主啊了一声,似乎十分欢欣,连声问:‘真的吗?那好极了!……不,那怎么会?要不是为了阿葵,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

众人心想:“原来这句话是从这里而来。”

阿帕道:“公主说了这句话,忽然低呼了一声,道:‘是了,阿葵!阿葵怎么办?他派了兵在门外看守,却又怎么带得走?’敖都队长劝慰道:‘等我们找到安身之所,再来接他就是。只要你我从此长相厮守,何愁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儿子?’”

满座一片死寂,谁都不敢向屈方宁的方向看上一眼。

只有阿帕带着哭腔的声音仍在不断响起:“公主破涕为笑,起身收拾衣装。敖都队长道:‘这些都不用带,我都安排好了,愈快动身愈好。’公主更是高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