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来之前,你就在这座山上,穿着只遮住屁股的上衣和一只袜子等我?”
沙沙的声音发出揶揄的笑声,随即戒指指环部位被他弹了一下。“喂,你知道‘母’吗?她是草原上所有男人的春梦,是不可玷污的圣母。有人愿意为他付出整条坎狄斯山脉,而她今天选中了你。”
他将衣衫不整的人放在蒲公英花田里,跪在他双腿间,缓慢抽掉皮带,褪下军服,将硬得滴水的东西掏出来,顶在他柔嫩的穴口前:“我是为你来的。”
一只穿着袜子的脚抵上了他额头。“你可以选。”
他拿过那只脚,金面具嘴唇的部分沿足弓而上,在足踝上碰了碰:“让我选?在价值一条坎狄斯山脉的圣母,和穿着囚衣的荡妇之间?”
“我是荡妇吗?给我六万人马,我能将你生擒活拿。信不信?皇……”
他的问话消失在喘息间。
在高潮之前,只穿着囚衣的荡妇仰面向上笑了起来。他说:“你像一匹黄金的种马。”
他迎着他坐起来,从他肩头呸地咬下了那枚宝石戒指,随手一抛,抛入万丈深渊。
他在反复顶弄和抽插之后深深覆压下去。小荡妇的另一只袜子也已蹬掉,全身发热,穴口绞成一团。与此同时被操弄的人也知道他即将到达顶峰。已经恢复原貌的征服者颈边暴起青筋,背部漂亮的肌肉绷成直线,双丸拍打得他大腿潮红。他嗯了一声将屁股微微抬起。那是历经千百次的交合才能达到的绝妙默契。
他在他耳边说:“夹这么紧。想给我生个孩子?”
他想了一会儿,嘴唇一开一合,庄严地回答了这荒唐的问题。他说:“想。”
征服者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突然想到很多年以前,在他们都比现在年轻得多的时候,他们也曾经在精液与汗水中谈论过关于小孩子的话题。他不无讽刺地想,如果当时他能将雪白滚烫的精液深深打入他的身体,让他怀上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后代,现在的一切就太多余了。蒲公英多余,黄金多余,连康居宁塞和草原都是多余的。
做完之后他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他向月光映照得通明的大地望去,惊叹了一声。
“天亮之前你真的什么也看不见吗?”
“嗯。”
“那你错过了草原上最淫乱的盛宴。我保证你一生都看不见这么多人同时做爱了。”
“比我们做的还多么?”
他突然哈哈大笑。
后来他还是问出口。他说:“当年如果生下我的孩子,结局可否会改变一点?”
怀中的人打着哈欠,很快回答:“不会。”
“打算怎么对孩子?”
“杀掉吧,大概。溺死之类的。”
“真是对家庭毫不留恋的母亲啊。”
“那一定是因为爸爸做了过分的事呢。”
面具下的男人短促地笑了笑。一个尴尬无比的问题在嘴边浮现,更尴尬的是他居然问了出来。
“现在,过得快活么?”
怀里的人竟然没有大开嘲讽。他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没有让对方在尴尬中等候太久。他轻轻地对天空说:“其实,比孩子还严重的东西,你也给过我的。”
对话就此结束。为什么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对答呢,大约天亮之前,他们都有一点恍惚。
只穿囚衣的人在太阳升起之前就已离去。他替自己准备了一张铁弓,将自己绑在箭上,背心抵弦,足心踏把,然后对他说了一句:“把我射出去!”
蒙着眼的男人站起来,搭弓开弦。本来有一些临别之辞,在晨曦云翳之间似乎也无说出来的必要了。
他将携带他一夜精液的身体射向太阳。他听见他沙沙的声音在离弦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