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女子的脚步在门口陡然停了下来,“啊”了一声,声音充满艳羡,继而腻声道:“好漂亮的帐篷呀!人家想进去瞧瞧,行不行呢?”

御剑脚步一顿,似要出言阻止,却甚么也没说,任那女子掀开了帐门。

只听那女子低低惊叫了一声,趁机扑入御剑怀里,嘴里娇滴滴地叫道:“这么黑,人家好害怕呀!”伸鼻嗅了嗅,皱起了眉头:“这是谁的屋子?一股草药气!”

御剑漠然道:“不重要。”

那女子娇嗔着捶了捶他胸膛,道:“将军说话总是这么短短的几个字,一点也不疼人家。”在黑暗中摸索片刻,膝盖突然碰到一件柔软之物,立刻惊叫起来:“这是甚么?”

御剑浑身酒气,连吐息都有些不稳:“床。”

那女子娇腻地嗯了一声,身子忽然踉跄了一下,整个跌入床中,格格笑道:“人家走不动了,将军,你拉我一下!”

屈方宁自二人进门,就立刻悄悄提起脚上锁链,蜷缩着躲入大床最边缘处。只觉这女子说话沙沙的甚为悦耳,且颇有些耳熟,一时却无暇思考,究竟跟谁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第85章 逢春

屈方宁见那女子跌上床来,清楚即将发生何事,旋即藏身最深的黑暗之中,替他们腾出空地。听御剑靴声靠拢,手臂一伸,将那女子一只酥软的玉手握在手里。继而一阵跌跌撞撞、拉拉扯扯之声,那女子佯作娇羞地娇呼一声,声音中却充满按捺不住的窃喜:“将军,你……压着我干甚么?”

御剑在暗中与那女子缠在一起,语气仍森严冷淡:“你自己干了甚么,反来问我?”

那女子吃吃而笑,不再说话。只听一阵宽衣解带之声,那女子伸出藤蔓般的手臂,紧紧搂住了御剑健壮的躯体,喘息道:“将军,怪不得她们都说,这辈子只要跟你上一次床,就是死了也值了。嗯……将军你……真像铁铸的……”

御剑冷冷道:“别多话。”

那女子呻吟道:“是……是。”突然全身一阵颤动,双手向旁陡然张开,狠狠抓住了一样物事,娇喘道:“啊!”

屈方宁早已背过身去,虽然甚么也看不见,也不愿面对身后身体交缠的二人。冷不防手腕给人一把绞住,恰好卡住他断骨之处,这一下毫无防备,痛得立刻低低呻吟了一声。

那女子万料不到身旁竟还有个活人,骇得一声尖叫,居然还没忘了躲入御剑怀里。

御剑正眼也没瞧她,目光落到屈方宁痛得弓起的纤瘦脊背上,问道:“怎么了?”

屈方宁这才想到自己惊破他的好事,忙托起受伤的手摇了摇。怕他看不分明,又用力地摆了几下头。

那女子见他并不安慰自己,委屈嘟嘴道:“将军,人家吓了一跳,你摸摸我的心,现在还砰砰乱跳呢!”

御剑一把将她甩开,上前捉住屈方宁手腕,粗略察看一遍,运劲按了按:“痛不痛?”

屈方宁眼角瞬间泌出泪水,仍执拗地摇摇头。

御剑道:“脸转过来。”

屈方宁只得慢吞吞地转过身来,黑暗中找不准他所在方位,只能瞎子点灯般左顾右盼,自己也觉得傻气十足。

那女子咬唇来拉他手臂,腻声道:“将军……”

御剑森然道:“滚出去。”

那女子听他语气突然冷漠入骨,不敢违拗,悻悻不舍地向床上看了一眼,摸索着出去了。

屈方宁目送她失望离去,反倒有些替她惋惜:“好端端把人叫来,弄了一半,突然就变脸赶人。喜怒无常,好没道理!”

察觉御剑仍握着他的手出神,不知是不是醉得睡过去了,遂低声叫了声:“将军?”不见应答,遂将手轻轻抽了回去。

忽然腕上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