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快,最后四蹄一扬,从妺水上凌空飞过。
妺水刚刚解冻,污泥败叶随千沟万壑的春水横流。一道惊心动魄的闪电照彻天地,屈方宁人才到河面一半,只觉身下之力不断下坠,心道:“这一下我们仨都要摔下去了!”
一念方起,身上一轻,御剑手臂一扬,已将他整个人抡了起来,一道高抛线掷回河岸。落地滚了好几滚,虽然没有受伤,一身已经泥污斑斑,很不像样了。
他身上灼热还没消褪,不解御剑这一举动的深意,茫然爬了起来,坐在河岸边。
远远只见御剑稳稳落地,勒马回转,向他打了几个手势,隔着雨幕重重,也看不分明。只猜到是让他向上看的意思,于是顶风冒雨地仰起脸来,但见黑云翻涌,月隐星藏,哪有甚么可看的?
正要做手势询问,远处轰然一声,千万朵璀璨烟火同时腾空,白光将一边天幕照得雪白,彷如一道光墙隔断人世,又如海底白浪卷入青空。
他一只手刚举到半空,一时震惊难言,竟然忘了放下。
第一道烟光堪堪未退,第二道、第三道又紧接而上。半空散碎银华此起彼落,好似开在漆黑夜空中的无尽花朵。
耀人耳目的光烬落处,无数点萤火般的微光从空中浮向远方,流光飞舞,星辰灿烂。
屈方宁傻呆呆地震在原地,已分不清到底是折服于这铺天盖地的烟花丽景,还是震慑于这敢于藐视自然的惊人手笔。
御剑高大的身影穿过河岸向他走来,军靴上沾满青草淤泥,停在他身前。
屈方宁抬起头来,迎上他温柔深邃的眼睛。只有大雨横亘在二人目光之间。
他哑声道:“大哥。”
御剑应道:“嗯。”
屈方宁胸口闷得发痛,不知如何发泄才能痛快。烦躁地踢了一脚地面,向他递过手去,示意他拉自己起来。待御剑握住他的手,故技重施,往后一跌,连带御剑一起摔了下来,两个人滚成一团,淤泥四溅。
他笑得滚了开去,转头见御剑头脸上泥水斑斑,身上笔挺的军服狼狈不堪,与平时高高在上的模样大异,越看越要笑,笑得无法停止。
御剑从泥水里翻个身,低声道:“泥猴子。”
屈方宁笑声渐止,捋了一把眼里的雨水,往他身上一扑,开始凶狠地舔咬他。从嘴唇至喉结,拉开前襟咬他胸口,从小腹一直往下,将他松脱的腰带猛地抽出来远远丢开,含住了他硬挺直立的阳根。
御剑扶住他的头,上身微抬,注视他闭目吸吮的动情模样。冰冷的雨水顺着他过肩的乌发坠落在他小腹、大腿上,被他唇舌包裹的部分却温暖如春。
屈方宁喘着气全力吞咽,脸颊两边被他雄伟之物顶得变形鼓出,舌头艰难地在缝隙之间滑动。呼出的气团令他肚腹阵阵暖热,湿润的吞咂声在白色雨气后反复响起。
御剑按住在胯下一起一伏的情人,哑声道:“坐上来。”
屈方宁睫毛湿漉漉地滴水,嘴唇上的鲜红还未消除,跨坐在他腰间,一手勾下自己潦草的衣物,一条腿支撑着身体,扶着他阳物往下坐。
他后庭滑腻一片,清液几乎淌了出来,只在顶端插入之时稍作滞留,便毫不费力地将整条巨根纳入身体。松适之处,仿佛一柄如水的短剑剖开整块晶莹的春脂。
这乘坐之姿原本就令那物插入极深,加上他身体重量,一时只觉下身酸麻不着力,内壁含着的茎体粗热无比,每一条筋脉都感触鲜明,粗大的前端更是顶到了肠道深处,那恐怖的交契度令他喉咙发痒,双手无力地撑在他腰上。
御剑抬起他的腰,缓缓提起、放下,三五次后,动作渐快。屈方宁湿软的内壁给他捣弄得一阵阵痉挛,头皮发麻,腰身发颤:“……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