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晨练一散,就回营补眠去了。

这一天却不太清净。先是额尔古回帐取东西,临走鼻子翕动两下,黑脸忽然泛了红,提醒他多开帐门透透风。屈方宁好不疑惑,闻了闻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把亵裤剥下来丢到一边。片刻,小亭郁又差人来找,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去。到狼曲山一看,真真眼前一亮:一具黑铁床弩闪着冰冷光泽,如上古神兽屏气凝神,静静蛰伏草原之上。小亭郁亲自给他示范,取了一支铁槌,约有碗口粗细,往发射开关上振臂一击。只听一声巨响,十余支硕大无朋的羽箭从床体中劲射而出,声如断弦,疾若狂风,数里之外,势犹未歇。落地烟尘四起,几名士兵手足并用,好半天才能将箭杆挖出。

屈方宁看得心痒难搔,自己接手玩了好几次,简直舍不得还给他。直到一百多支箭全部射尽,还意犹未尽地在冷冰冰的机身上摸了好久。小亭郁笑道:“你的朋友很厉害,做出来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屈方宁撅着屁股在看床体下方的齿状箭槽,闻言得意非常:“当然了,是我的朋友嘛!”屈指敲了几下,惊叹道:“好家伙,实心铁啊!这得花多少才能做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