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朋友聚餐的时候,乔谅才喝了?一杯酒。
就昏沉到,连应湛对他做那种事?情?,都没有办法清醒过来的程度。
今天呢?
但还?好,父亲是个正人君子,也没有喝醉。
至少,不会像那天的应湛一样,稀里糊涂地做很多怪事?。
……
乔谅分不清时间过了?多久。
他只?是神志不清地觉得闷热。
空间窄小?,闷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季疏礼把窗户大开一隙,让外界的风流通进来,吹散空气中的热意和酒气,“好些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
烦躁,烦闷。
心?口好像有一道看不见?的痒处,在酒精的发酵下愈发让他觉得难受。
可是又碰不到实处。
他一声不吭地蹙眉硬撑着忍耐,骑在季疏礼的大腿上,手指都快把他的羊绒风衣抓出两个巨大的窟窿。
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扑到季疏礼的颈窝,又反扑到面门的那种干涸的灼热。
这种时刻是很少见?的。
乔谅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哪怕是在自己?的领地和场合,也一向只?是浅尝辄止。
大多数情?况也只?是睡一觉,不会有更过分的事?情?发生。
毕竟在身边的都是自己?人。
这还?是第一次,乔谅在外面喝多。
但也完全?是因为,他知道季疏礼会来接。
何况。
江柏川给的筹码的确很诱人。
乔谅半睁着眼?,垂眸视线失焦地看着面前的衣料纹理,思绪混乱得像是被小?丑扯开到处叼着跑的毛线。
几乎感受不到季疏礼按在背后的力度,也无法感知到自己?在靠着谁。
只?是浑浑噩噩地冷酷地想?。
哪怕是江柏川醉酒失言,也值得乔谅陪他玩这一局游戏。
这很划算。
数不清的酒水和欢呼在酒屋中几乎冲昏乔谅的头脑,他依然保持冷静,赢下了?那一个百分点的股份。
乔谅靠着面前的男人,挪动?腿部轻轻蹭了?一下。
窗外的风声呼啸着从脸上吹过。
季疏礼热得有些冒汗。
也许是因为平时都冷冰冰的乔谅今天浑身都在发热,他抱着乔谅,几乎像抱着一团骨骼分明的火。
额头的汗被冷风一吹,刺骨的寒意往骨头里钻。
但是这都无所谓。
季疏礼更关心?他的孩子的状态。
隐隐的焦灼,像是新手爸爸第一次看到孩子生病的手足无措,不安中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充实。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乔谅稍微一点动?作,他就要关心?道:“怎么了??”
乔谅昏沉中根本无法回答,只?是蹭着。
他像置身火焰山,浑身都在发烫。
季疏礼从他的手心?摸到脖颈,又探向额头,“是过敏症状?还?是”
他的话音一顿,低头看去。
某种过分的异样感让他大脑短路。
季疏礼走遍数个国家,去过许多地方支教,他的确见?多识广。
但是这种情?况。
还?是第一次。
气氛凝滞闷燥,年长者的思绪很快让他做出判断。
呼啸的风从耳边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