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楚君澜逗她,才刚开始便几乎吃尽,急得顾锦年扭身躲开:“够了,快没了。”
楚君澜按住她:“别只心疼孩子,也心疼一下你夫君。如今做了摄政王繁忙至极,吃其他的都不太补身,倒是你身上这样还不错。”
顾锦年听到此话,又看到他一头银发,顿时心软下来:“怎么调理至今,头发还是没黑回来呢。”
楚君澜道:“本就不年轻,又伤了心神,自然难以回转。若你嫌难看,我用药草染回来。”
顾锦年连忙一把抱住他:“不难看,哪里难看了,和画上的仙君一样美!只要你自己不介意,我当然不嫌弃。”
为表诚挚,她拉下脸主动把他的头按到自己心口。楚君澜闷笑,如她所愿吃尽余下的,尔后说不尽放肆欢愉。
直到瑞儿跌跌撞撞会走路了,许衍之才终于养好了身体,被隆重接到了大夏。
他已蓄回了发,却依旧是僧家打扮,俨然是一位清丽文雅至极的清修居士,令人见之便觉怡然可亲。
瑞儿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出生此人功不可没,本来有些拒生的她头一回看到许衍之就要抱,十分不见外。
许衍之抱起瑞儿端详了一会儿,笑:“轮廓像年儿更多,但眼神更像父亲,以后必定是个了不得的。”
瑞儿一本正经地嗯嗯两声点点头,几人都笑了。
顾锦年过来接手:“来给我吧,这小家伙可沉了,你身子才好别又受累。”
许衍之把孩子还给了她,问起了楚君澜最近和那边的情形如何。
楚君澜道:“托金国的福,两国目前面上还算和睦。如今那边前线都是顾折风扛着,我这边也派了年轻一辈的人马在边境驻扎,金人暂时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那金国是第二个曾经的辽国,比辽国鼎盛时更胜一筹。
善战蛮横,野心勃勃,偏偏还人才济济,这些年发展极快,是个不容小觑的隐患。
许衍之叹息一声:“大夏这边有你背后坐镇也就罢了,大盛只靠那个年轻将领,就算再加上源儿替补也只怕是悬。我听说金人是马背起家,全民皆兵,真要对起来他们很难讨得便宜。”
楚君澜道:“万不得已的时候,大盛那边只能御驾亲征了。他威名远播,金人也是顾忌着他,才一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许衍之摇了摇头:“他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别说御驾亲征,就连上朝接见都是替身出面,本尊藏在深宫里几乎不见外人与天日,更不怎么管事。此事对外瞒得很死,要不是源儿告诉我,我都不敢信。”
楚君澜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顾锦年的身上,许衍之亦是不动声色看向她。
顾锦年正低头给瑞儿拈去嘴角的点心屑,似乎没有听他们的交谈。
楚君澜又问:“他不管事,谁护着太子?”
许衍之笑:“他虽不管事,人还是在的,且还有那么多忠臣心腹帮忙盯着,没有人敢为难太子。并且太子是个聪明孩子,小小年纪就无师自通驭人之术,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他的。”
顾锦年垂下了手,把瑞儿抱紧了些。
无论楚君澜夫妇如何苦留,许衍之只在王府住了几个月便要告辞。
顾锦年道:“如今老太太已经不在了,许家其他人也都回了籍地,你孤身一个要去哪里?又是没个家室的,和我们一块过又不妨碍。别说瑛儿舍不得,你看看,瑞儿也舍不得你走,直扯着不肯放手。”
许衍之抱起眼巴巴的瑞儿,笑:“叶落归根,此处虽好,我到底是习惯了大盛的风土人情与饮食,那边还有源儿兰儿等一干故人,多年没见他们着实想得很。瑞儿不要哭,亚父也不是一去不回,以后还会过来看你的。”
他无意间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