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这般温柔耐心,丝毫不乱。
他知道,她再伤心难过也没有真正行之有效的抗争办法,更别提逃脱。
只因有两个人质在他手里,一个是腹中的孩子,另一个便是许衍之。
无论怎么发脾气闹性子,她都不敢太过火过界,于是在他看来都像是被剪去爪子的猫儿在生气地挠他。
不但伤不了他分毫,还会被轻易一把握住,捏一捏掌心的肉垫取乐。
看她实在是急了或者难过狠了,便照例吻得她发软,不知不觉间褪去衣衫。
虽顾忌着孩子没有如往常那样做得彻底,却是用别的手段让她昏头昏脑精魂尽失,暂时忘却一切情绪和心事,等回过神来又荒度了一天。
这天日将落,顾锦年才勉强睁眼醒来。
看到满室余晖,她茫然了许久,一下子分不清这是快要天亮还是天黑。
直到低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浅红斑驳,才骤然回想起上午发生的事,说不得面上发烫,心中懊恼。
比起楚君澜如虎狼逗 弄猎物的从容残忍,她更无法面对自己身体的不争气。
明明都这样心灰意冷了,为什么却还是经不住他的亲近?
见顾锦年醒了,宫女们熟练地过来伺候起身,并摆上丰盛的夜饭点心汤水等。
平时这个时候楚君澜都会陪着,今天却不在。
是出去办事了吗?听上次他们交谈那话,似乎束罗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需要借楚君澜的手去处理。
就在顾锦年心不在焉的时候,一个宫女忽然笑着轻声道:“束罗殿下来了,楚大人正陪着她在正殿用饭呢。”
另外几个宫女看了她一眼,面色各异,都不敢继续说话。
顾锦年动作顿了顿。
她凝视了桌上的饭食一会儿后,忽然放下匙子,往正殿去了。
这下子多嘴的那个宫女才慌了起来,却又不敢拦,吓得脸发白。
其实顾锦年并没有去找谁麻烦的意思,她的想法简单至极:既然她是猫狗不是人,也不会妨碍到任何人,过去会怎样?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在自己的注视下若无其事与束罗恩爱,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束罗也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对别的女人毫不在乎。
如果他办不到视若无睹,又有什么脸面和她说毫不影响?
才一进正殿,顾锦年就看到她心脏微微停跳的一幕
束罗坐在楚君澜怀中,搂住他的脖子,正要主动吻上他。
见她来,楚君澜微微偏开脸,束罗的吻便落了空。
束罗一怔,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看到了顾锦年。
气氛一时凝固。
顾锦年此时才知道她高估自己了。
别说注视着他们恩爱,哪怕继续平静站下去,她都办不到。
顾锦年转身就走。
还没走到外门处,手腕就被牢牢攥住了。
楚君澜道:“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饭吧。”
顾锦年垂眸,用力地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不料全部掰开后,楚君澜却直接改为把她抱入了起来,离了正殿回房。
一路上顾锦年竭力推搡捶打,只差用咬的了,但楚君澜不为所动,任由她发泄。
房内伺候的宫女们见此忐忑不安,尤其是故意刺激顾锦年的那个,面无血色几乎要厥过去了。
楚君澜吩咐她们在外面守着,静静地等顾锦年挣扎够没什么气力继续折腾了,才开了口。
“怎么醋劲这么大?”他笑。
顾锦年不知道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楚君澜微微收敛了笑意,轻拭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