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君澜问她要做什么,只见顾锦年将尖刃抵在了自己腹部。
楚君澜心中一紧,立即劈手夺回匕首,把她禁锢在怀中:“你疯了?”
顾锦年其实并没有疯到这个地步,要亲手捅自己一刀。
只是一时想不到如何表达可以把孩子拿掉这个意思,才脑子发热选了这个方式。
乌尤珠的哭闹越来越刺耳,楚君澜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又见顾锦年情形不对,便抱起她离开。
回去的车上,他对沉默的顾锦年道:“我和束罗的关系不会影响到你和孩子,无需多想。”
无论他说什么,顾锦年都充耳未闻,打手势坚持要走。
按理说她这么油盐不进楚君澜应当烦躁,可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他心中竟然浮起几分怀念。
回到长思宫后,顾锦年如入了障般,除了重复要走的手势外,没有任何其他表示。
楚君澜半哄半强迫让她吃了些东西,又亲自替她沐浴梳洗,抱着一块儿歇下。
他要吻她,顾锦年偏过头,竭力把他推开。
楚君澜问:“这么介意束罗,难不成是对我动了心?”
顾锦年手一颤,爬起身就要离他远一些,却被搂住腰一把拉了回去,吻了下来。
他实在是太了解她的身体,知道怎么吻就能让她放弃抵抗,神智迷失。
待回过神时,顾锦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仅搂住了他的肩,小衫抹胸也被解开来,任由其掌心指腹在身前辗转,温柔中带着强势,如做汤团般搓雪揉朱。
她一时气恨心酸,什么都不想就一把拿起心口上他那修长漂亮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第六百八十七章 玩物
血的味道弥漫口腔内时,顾锦年清醒了过来。
并开始后怕。
她在做什么……
楚君澜垂眸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牙印与血,问:“解气了?”
顾锦年浑身僵硬,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楚君澜又吻了上来,缠 绵轻柔,直到二人唇齿间的血腥气彻底消失,被动念的蛊惑芬芳淹没。
他适时停了下来,给顾锦年整理好寝衣:“没解气的话接着咬,咬到你解气为止。”
不知为何,顾锦年模糊感觉到,他似乎有些高兴。
是错觉吗?
这一夜,楚君澜都把她抱在怀中。
但凡她稍微动一动想离远些,他就会把她抱得更紧,完全不让她有一丝可能从他身边逃脱。
这情形似曾相识,让顾锦年有些恍然。
如今她是彻底不懂楚君澜是怎么想的了。
她不信是因为怀了孩子才留她。
像他这样的人,想要或者不想要一个孩子实属太容易,不可能为了一个尚未谋面的婴孩去得罪情深义重的新欢。
先前还能说是为了报复乌尤珠,那现在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何必强留着?
若要说是通过相似之处怀念她这个“亡妻”,就更不可能了。
她亲口听他承认了束罗对他的重要,以及豁然后的选择。
看到那二人紧紧相拥的一幕,她便知道,他已经放下了。
在那暗不见天日的岁月里,有这么一个人陪伴安慰,会因此渐渐爱上很正常。
她都知道,也理解。
而且楚君澜为她和孩子复仇做到这个地步,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恨与失落。
所以,他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就不怕那新欢生气介意吗?
不仅仅是顾锦年想不明白,楚君澜心中亦是有些不解。
他一直觉得这女人是被迫留在他身边,心中真正喜欢的还是那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