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尤珠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一下子哽住了叫喊,憋得满面通红。
她还指望夜里和他亲亲密密诉衷情,哪能这个时候前功尽弃,把事情弄砸?
忍忍吧,或许他把气出了,夫妻就能回到曾经了。
乌尤珠强忍羞辱,眼睁睁看着楚君澜对那哑巴极尽恩爱宠溺,举止间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体贴。
不仅是乌尤珠,那些跟来的宫女们也都看楞了。
服侍公主夫妇多年,她们也是头一回发现,原来驸马也是会疼女人的。
好不容易熬到宴散,楚君澜招呼也不打一个直接抱着顾锦年离开了,把乌尤珠急得站了起来。
“等等……”
“殿下,跟奴婢来安歇吧,驸马晚些来看你。”
说话的依旧是刚刚领乌尤珠过来的小宫女。
事已至此,乌尤珠就像一点点被煮熟的蛙,什么脾气都被折磨得差不多了。
她垂头丧气跟着小宫女去了休息的地方,是一个偏僻又荒凉的所在,连正式的围门都没有,看着仿佛是奴仆居住的。
四个宫女伺候了公主沐浴换衣,静候驸马前来。
直到夜深人静,这些受累的宫女们都七倒八歪睡熟了,乌尤珠也眼皮直打架的时候,一个人影才来到她床上。
对方二话不说脱了她的衣服就开始弄起来,这熟悉的感觉让乌尤珠立即认出是自己同床共枕数年的人。她委屈又欢喜,不顾身份奉承讨好,恨不得钻到他肚子里去,颠来倒去说自己如何爱他。
因嫌弃乌尤珠啰里啰嗦话多,男人把她的小衣粗鲁地塞进她嘴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遥遥的主宫内,楚君澜侧躺抱着顾锦年,用缓和的力度有一搭没一搭轻抚着她的背。
就像当初她怀着瑛儿身体微微不适时那样。
顾锦年心中困惑茫然,却只是沉默。
别说她不能说话,即便能够说,也不太能问。
楚君澜忽地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去她那里?”
顾锦年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楚君澜笑:“接下来奇怪的事会更多,慢慢看吧。”
顾锦年含糊地唔了一声,渐渐快要睡着。
楚君澜把她的脑袋轻轻托着往肩上挪了挪,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果然这么一调整,顾锦年一下子彻底睡熟了。
看着她毫不设防的睡相,楚君澜忽地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故事。
讲的是一位修炼的奇人,能够用纸裁剪出酒菜的模样,再吹一口气便成了真的。
享用的人分辨不出这纸术法,一个个吃喝得很香甜,甚至还会有饱肚与醉酒的感觉。
现在的他,是不是也中了同样的术法?
明明不是一个人,却有着同样的效用,连心知肚明的自己都骗了过去。
或许也是癔症发作了吧,毕竟很久没吃药了。
楚君澜把怀中人稍微搂紧了些,渐渐同睡过去。
次日一大清早,乌尤珠就被客客气气的“请”出了长思宫。
睁眼后就再没见到其他人影,唯有身上痕迹提醒着她昨日的一切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无论受了多少羞辱气恼,一想到这件事乌尤珠就心定不少,甚至还浮起几分甜意。
至少他还愿意碰她,说明夫妻感情还是在的。
只是碍于父皇那边一直不肯给个痛快,才继续赌气。
乌尤珠不由得开始暗恼上了自己的父亲。
都把道理和他说的那么明白了,为什么一直抠抠搜搜不肯动真格安抚驸马呢!
难道非要让他唯一的女儿痛失所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