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妃身边那位高人是近几年才投奔效力于她的,蛊虫入体易容这种冷门又邪门的手法并不主流,没几个人得知。
因此,这次楚君澜依旧是没有找到任何改动的蛛丝马迹。
只有昨夜他留下的青紫红痕,还有尚未消肿的几处,如埋怨委屈,更如诱惑。
楚君澜眸底微暗了些,轻声问:“你是谁派来的?”
顾锦年除了不断摇头,做不出任何反应。
楚君澜看出她没有撒谎。
看来这就是她本来的容貌,不是谁伪装而来,不过是恰好有相似到以假乱真的神态和身子罢了。
也是,如果是仇敌派来试探的棋子,怎么会一心只想和那个和尚走。
算了。
事已至此。
楚君澜熄灭了琉璃盏。
顾锦年本以为要受上刑般的苦,不曾想他只是从背后拥着她睡了一晚。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有些东西一旦发生或毁坏掉,便覆水难收,如同改道的河流汹涌决堤而去。
身上消肿愈合后,二人便是几乎夜夜春宵,仿佛没有明日般欢好无度。
别说顾锦年脑中一片混沌不知眼下这境况是怎么回事,就连楚君澜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那老医女嬷嬷的话不过是给他找了理所应当的借口,真正为了什么,他不愿深想。
就这样吧。
暂时忘却一切痛苦烦躁,沉浸在这莫名而来的的获得感与满足中,如饮鸩止渴。
楚君澜天天回宫,却再也没去过乌尤珠那里一次。
这让她终于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
第六百七十八章 鬼话
乌尤珠隐隐有些不安,也顾不得矜持脸面了。
她派人守在那边院子门口,吩咐无论多晚也要请驸马去她那里一趟,她有要紧话要说。
这个法子果然请来了楚君澜。
只是他面色淡淡,让乌尤珠下意识有些气虚,不敢一开始就直奔正题,而是殷殷嘘寒问暖。
“近日怎么这么忙?好久不见你过来,阿庆都想你了。”
楚君澜问:“这么晚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乌尤珠一愣,声音低了几分:“不是,是我听阿庆上次说,你对那个哑巴很好……”
楚君澜道:“你把她给了我,她便是我的人,好与坏都是我的私事。你要是实在无事可做,好好管一管阿庆,她越来越不像样了。”
说着起身要走。
乌尤珠一把拉住他,眼圈发红:“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对我这般冷淡,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楚君澜微微一笑:“以前不这样?”
乌尤珠顿住了。
是啊,他一直都是这样,除了夜里的时候从来没有对她热情过。
是她一直单方面卖力对外散播他们的恩爱的鬼话,掺杂水分的事说得多了,楚君澜又从不揭穿,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乌尤珠忍住委屈,柔情搂住楚君澜的胳膊:“都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歇在这里吧,我好好伺候你。”
就算只有床帏间才能感受到夫妻间的情分,也好过什么都感受不到。
最近不比以往,两三个月的分离都能忍,不知为什么有些心慌。
不料楚君澜却道:“不用,我那边有女人伺候。”
说着从目瞪口呆的乌尤珠的臂弯中抽回自己的手,转身离去。
一时间房内安静无比,连外头的风声都听得极为清晰。
乌尤珠浑身颤抖,耳旁似乎是刚刚炸了一百零八响花炮,眼睛都是发黑的。
他,他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