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吧。

既然不能在床上让他高兴,别的地方也该努力表现一下才是,不然多少有点不把人放眼里。

她有什么本钱这么倨傲呢?

晏煜廷离了她又不会死,她和昕儿离了他会死是真的。

于是她轻轻拉住了晏煜廷的手,不敢抬头:“今日喝了不少酒,要不还是先跟我回去,改日再来听琴吧。”

平日里你我习惯了,一下子说顺口了都没发觉。

晏煜廷怔了一怔,眸中燃起些许光亮:“留下来有琴听,跟你回去有什么好处?”

顾锦年头更低了:“我……我给你跳舞。”

晏煜廷展颜一笑:“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罢不顾目瞪口呆的珍美人,直接牵着顾锦年的手离开了。

杜鹃气得不轻:“这人也太不把咱们主子放眼里了吧!”

珍美人抿唇不言。

回到院子后,晏煜廷命人拿琴来,试着拨了几下。

“许久没弹了,有些生疏,将就听吧。我弹什么你跳什么,如何?”

顾锦年答应了。

晏煜廷弹了一曲《月夜春潮》。

这曲子配套的舞顾锦年上辈子跳过好些回,如今也还不算吃力。

看着熟悉的舞姿再次出现,晏煜廷眸底极深。

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

她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

仅仅是这一幕,先前的一切都化作了值得。

一曲舞毕,顾锦年不好意思:“没来得及准备舞衣,跳不出感觉来。”

有些对不住这么好听的琴声。

晏煜廷笑道:“不急,我们还有许许多多日子,以后只许跳给我一人看。”

顾锦年点头。

不等珍美人考虑好如何与新冒出来的劲敌争宠,宫中又冒出了另一个风头的。

此人竟然是先前出事的襄嫔,徐怀瑾。

谁都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浮沉数次,波折那么多,忽然又得了圣宠。

虽不曾留宿或召见,却是赏了不少东西。

搬了较为宽阔的殿室,还给她娘家人升了官。

徐怀瑾自认为是一个比较沉得住气的人,蛰伏多年骤然恢复了些旧日的荣光,难免也有些微微飘然了。

她对外头的传言一笑置之。

一群糊涂蠢货。只是表面上没有被宠幸罢了,实际上她私下可没少在山洞中与陛下欢好。

若是被那自以为得宠的珍美人知道了,恐怕会气得跳脚吧。

遗憾的是出不了那一道宫墙,不然她一定要会一会那个传说中的新宠,看看是个什么角色。

算了先不管这些,接下来好好表现贤良淑德,把管理后宫之权拿到手中才是真的。

珍美人自以为了解晏煜廷,也有些看不懂现在的局势。

圣上他到底在想什么?

难不成是觉得她的分量不足以与那安阳宫抗衡,所以故意抬举那边自己人,让她们内讧?

珍美人越想越有道理。是了,一定是这样。

她很想亲自问一问圣上的意思,可怎么都单独请不来他。

失望之余又有几分恼意,以及隐隐的不安。

她是不是对圣上来说,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心里头琢磨徐怀瑾得势的人不止珍美人,更有陆贵人。

她想不出头绪,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花贵嫔见她这么发愁,安慰道:“随外头的人争宠吧,不关咱们的事。如今圣上待我和孩子们都不错,有我一份肯定也有你的,以后咱们就指望这俩孩子就是。”

陆贵人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