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许源把这里看守得有多死,连墨玉进来都难,何况一个大活人?

更别提还要和她做那样动静极大的事,怎么可能完全不惊动这些人。

可这个痕迹该怎么解释?

晚些安婆过来诊脉的时候,顾锦年屏退其他人,给她看心口那个痕迹,问这是怎么回事。

安婆仔细看了一会儿,半晌才道:“夫人可是昨夜做梦了?”

顾锦年略微尴尬点头。

安婆笑:“这个不像是受伤,更像是睡着了无意间自己弄出来的。夫人肌肤细腻,吃不得重,只揿一揿便会这般。”

顾锦年红了脸,不敢再问了。

原来如此。

这么一说的确很有可能,那个时候梦得迷了就碰了自己,留下这个痕迹。

想想也是,若真有人像梦里那么弄她,怎么可能孩子还稳稳的没有任何异常,只怕早就见红了。

本以为不过是个荒唐的梦,笑笑就过去了。

可接下来的几天,顾锦年每夜都会重复类似的梦。

梦境的内容也越来越激烈,醒来时腰和小腹深处都是隐隐作痛的,身上不自觉留下的痕迹也变多了些。

顾锦年十分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只得忍着羞耻向安婆坦诚了此事,问她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安婆道:“夫人无需惊慌,孕期做这种梦是很常见的事,许多人都是如此。夫人脉象一直极稳,身子又没有其他异常,不妨碍。若实在担心,可以念一些佛经转移思绪。”

顾锦年答应了。

要佛经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许源耳朵里,他问顾锦年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要这个东西。

顾锦年尴尬无比,支支吾吾:“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看看……”

许源见她不肯说,便私下找来琥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琥珀把夫人那天问她们的话说了,又说了她发现的事夫人最近不知怎的,身上总有些奇怪的红痕,问就是不小心撞到的。

许源面色不改:“往后你白天多睡一会儿,晚上警醒着些,时不时进去看看夫人睡得可安稳。”

琥珀答应了。

得知这件事后,许源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定。

夜里,他假作睡下,实则养精蓄锐。

待时候差不多了,轻轻起身从隐蔽的小门出去,悄无声息地靠近顾锦年的房间后窗处倾听。

不听还好,这一听他心口猛地一紧,呼吸也乱了一拍。

许源镇定了一会儿,来到前头外间。

只见琥珀和玛瑙都睡得十分香甜,似乎打雷都不醒。

他本想直接进去,又怕是别的情形误解了,做儿子的这个点儿不打招呼贸然去母亲房中,着实不成体统。

于是便叫醒了琥珀,让她进去看看。

玛瑙也醒了,在旁不住揉眼睛。

琥珀好一会儿才出来:“大少爷,夫人睡得好好的呢,不过好像是在做什么梦……”

她说这话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飞霞。

许源懂了,松了口气。

还好刚刚没进去,不然以后母亲估计都没脸见他了。

他收敛神情,道:“下次别睡这么死,两个人都睡踏实了,里头出了事怎么办?”

二人一起点头。

不知是不是佛经起了效用,约莫十来天后,顾锦年不再连续做那些令她面红耳赤的梦了。

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怀着身子时不适的感觉。

她不再呕吐,吃得下东西,精神也好了许多。

顾锦年觉得这是佛法庇护,找了个机会和许源说了,让他帮忙安排做些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