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里头声音越来越蚀骨销魂，陆亚馁越听越脸红，眼睛都不敢往顾秋兰那里看了。

顾秋兰在花楼什么声音没听过，倒是十分淡定。

陆亚馁有些局促，轻声对她道：“我在门房那里等吧，等你们处理好了再来找我。”

其实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只是在兰儿身边一起听她好兄弟弄女人，多少有些尴尬。

顾秋兰嗯了一声，陆亚馁如逢大赦，赶紧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陆亚馁走后，顾秋兰坐得无聊，便拿一旁桌上的点心果子吃。

吃了柑子又吃糕点，最后嗑起了瓜子。

直到把桌上的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里头还没有停下来。

不过那女人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迷乱变得凄惨虚弱，似乎是快承受不住了。

顾秋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有些坐不住：许源本就是习武之人，又是这个年纪体力极好。如今中了药没个分寸，把这辽国妃嫔给弄死了怎么办？那岂不是成了她的罪孽。

于是顾秋兰用帕子擦嘴擦手，拍拍衣襟，起身来到里间门口，推门进去。

这一进去，便猝不及防看到了这样一幕

床上那雪白娇弱的女子满面泪痕目光涣散，浑身斑驳，眼见着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而许源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把她如猫儿似的禁锢在怀中，索取的力度近乎凌虐。

顾秋兰推门那一瞬许源也察觉到了，红着眼抬头。

见是她，他猛然一震，即刻把用被子把身下女子遮盖起来。

二人目光对视，房内如死一般寂静。

顾秋兰没说什么，转头就往外走。

许源退身出来，胡乱披上衣服追上去。

“兰儿，你不要走。”许源尽可能压抑着身体尚未完全消退的狂乱，喘着气道。

他心里没底，不知道顾秋兰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什么。

顾秋兰道：“我不走，咱们好好聊聊。”

见她语气还算正常，许源心中稍稍定了些：“好。”

两人在外间的茶桌两旁坐了下来。

顾秋兰问：“这女人是谁？你为什么把她藏在这里不让人知道？”

许源道：“她是辽人，我和她两情相悦，只可惜她身份不便，所以才暂时藏在这里。”

顾秋兰道：“如今辽国只剩那么一点地方，军队也近乎覆灭，哪怕你把他们的太后掳回来了也不敢放个屁。她什么身份，能比太后还不便？”

许源一时回答不上。

顾秋兰道：“九姑和姑父不是那迂腐之人，就算身份再怎么不便，只要你喜欢，他们不会介意你娶她的。”

许源手微微一紧：“我不能娶她。”

顾秋兰问为什么。

许源正沉吟着，顾秋兰又道：“算了，既然你不想娶自然有你的理由。那你到底是什么打算，一直让她做外室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能找到这里来，你以为其他人不能？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

许源垂眸：“看情况吧，实在不行我就带她去北边，以后再也不回京了。”

顾秋兰笑：“你舍得离开京城吗？这里可是有你的母亲和其他亲友，又这等繁华。”

许源目光沉沉看着顾秋兰，神情不定。

顾秋兰拿起茶喝了一口。

许源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手是微微颤抖的。

顾秋兰放下茶杯，平静道：“这样吧，你把这个女人打发走，以后再不相见，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源的声音有些嘶哑：“若我不想打发她走呢？”

顾秋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来走到许源跟前，狠狠给了他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