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送命也是迟早的事。”

顾锦年点点头。

楚君澜凝视着她的脸，又道：“就算真有冤孽，也怪不得你，那齐王才是罪魁祸首。我们夫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曾招惹任何人，若不是他心怀不轨步步紧逼，何以到这个地步？”

顾锦年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夫君。

她往夫君身边坐了坐，把头靠在他肩上：“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永州吧？以后也不回来了。”

离那个疯子远一些，隔得这么远，想是应该能忘记她这个人的存在了。

楚君澜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争权之事本就是你死我活，半路退出等于把身家性命全都拱手相让。只有齐王一派彻底被铲除，我和九皇子以及身边人才能高枕无忧。”

顾锦年身子微微一颤：“彻底被铲除是指……”

楚君澜道：“自然是他和那些心腹都得死。”

顾锦年没说话了。

楚君澜笑：“你不想那齐王死？”

顾锦年握紧拳，半晌后轻声道：“这人虽万分可恶，却是大盛的主心骨，有他在辽人才不敢轻举妄动。那九皇子的确是个聪明人，却不像是擅长带兵打仗的。到时候边境若是出了什么事，数来数去只有你有这个能耐，我怎么放心让你去……”

楚君澜垂眸：“你说得有道理。只可惜这人狠绝难缠，我不杀他，他会想尽办法杀我，留他一天活命，你夫君就多一天的危险。”

顾锦年慌忙道：“那还是杀了他吧。”

楚君澜道：“好。”

顾锦年把话题转到了家务事上去，尽可能表现得平静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