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和她的计划有一些出入,可不失为一个好的方向。
若她能想办法拉近许府与国公府的关系,自己再从中脱身,也算是曲线到达了目标。
等到时候和离出府做了他人妇,按照大盛律法,她就彻底与这两个府里没有任何关系,再有什么事也牵扯不到她头上。
次日,顾锦年盛装打扮了,又特意备下奢华的礼物,带着丫鬟婆子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安国公府。
赵玉容带着人特意来迎接,在看到顾锦年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微微一亮,一把拉住了顾锦年。
“知道你这个人好几年了,却从未见过。今日一见,才知道他们说许府好个美人太太所言不虚,这满京城怕是都寻不出你这样一个标致的人物。”
赵玉容说着,还趁机把顾锦年的手摸了几下。她头一回如此庆幸自己也是个女子,不然此时可没有这么好的亲近机会了。
顾锦年作出腼腆害羞的样子,微微红着脸垂着头:“夫人说笑了。”
和传闻中的一样,赵玉容长得眉眼秀丽,风流袅娜。若不是知道她的性情,还以为是个温婉贤淑的普通贵妇人。
除去顾锦年,今日来安国公府的女客有许多,早已都在内园里喝茶听曲。赵玉容知道顾锦年是第一次来这边府里,也不急着去应酬其他人,只顾带着顾锦年到处逛逛。
不愧是身为大盛八大公侯之首的安国公府,处处峥嵘轩峻,雕梁画栋,其气派与恢弘与许府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许府在顾家钱财的襄助下,也算修葺得华丽大气,可与安国公府一比到底是差着好几层的境界,即便从侧门外头看着,也是一眼分辨出气势的不同。
难怪许老太太会一直对老国公夫人如此含酸妒恨,多年不肯主动上门交好,人比人果然是要气死人的。
顾锦年欣赏着安国公府的房屋楼台,景山湖泊,心中却是一声叹息。
这等豪奢的府邸,再过不了几年就要几度易主,最后在动荡中变成残垣断壁。
安国公府一塌涂地后,所居房屋尽数被收回,赏赐给了一位新晋的当红大官,可没多久那位官员坏了事,又赏给了一位内侍,再往后的转手无关紧要,她也不记得了。
兜兜转转数年后大盛遇上了战乱,虽敌军未能攻破边防入京,可那时京中混乱无序,许多权贵往南方逃命,一场火灾硬是无人来救,最后便化作残迹。
所谓权势富贵,不过是转眼云烟。任凭曾经何等辉煌煊赫,终究化作黄粱一梦,醒来又是一方日月田地。
赵玉容并不知顾锦年心中所想,带着顾锦年来到了一处小桥前,并退下跟随奴仆,只拉着顾锦年上了桥,看水中各色鱼儿游动。
“今儿请你过来,也不完全是为了吃酒看戏,有句话我得预先告诉你,你回去后转告府里人,心里好有个数。”赵玉容严肃道。
顾锦年点点头:“夫人请说,我听着。”
“这次你们府里买官,我们原本定的是个实缺的候补,可没想到前日杀出来一个王妃家的表亲把那位置给占了。先前定缺的钱,你这回一并带回去。也先别灰心,过些时还有一批肥缺,等那时我们这边直接替你们府里定下,不用再跑一趟。”
尽管赵玉容把话说得如此圆满好听,可顾锦年还是听出了她真实的意思许衍业这次买官的事情黄了,至于是真的被人抢走,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就不清楚了。
唯一清楚的便是,安国公府往后不愿再沾手许府买官一事,所以才连定金都不想收,用光堂的理由撇了个干干净净。
一想到许老太太和许衍业听到这个噩耗后的表情,顾锦年便很有些幸灾乐祸,只是不好当场笑出声来罢了。
顾锦年道:“多谢夫人想着,即便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