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要紧的把柄,忙不迭狗颠儿似的去禀告顾锦年。

“夫人,对兰小姐出手的,竟然是那个狗胆包天的虞不负!!”

顾锦年一愣:“你确定?”

黄掌班道:“千真万确!不掺一丁点假,即便当着大人的面小的也是这么说。这小贱人胆子倒是不小,手下人抢兰小姐的生意一事几乎是明着做的,人证物证俱在,周边好些其他店家也遭了殃。”

他看了顾秋兰一眼,想起许衍之的话,没说是花楼生意,只模糊带过。

顾锦年忽然想到什么,面色微沉:“前些时兰儿宅子走水,和她有没有关系?”

黄掌班道:“兰小姐当时不曾报官,如今宅子又正翻修着,即便有什么遗漏证据只怕也给毁得差不多了,故而不好断言。不过小的听说,前些时她生意遇着些人闹事,恰好没多久兰小姐的宅子就走了水……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牵扯呢。”

这话说得含蓄,可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果然让顾锦年的面色越发沉了几分。

顾秋兰恰到好处地发问:“我也不曾招惹过她,她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黄掌班冷笑:“也不是冲着兰小姐你来的,无非是最近受大人重用,心里头有些不该有的念头,又不敢直接和夫人对上,便拿旁人试刀锋儿呢。大人若是包庇,日后越发上头上脸;不包庇,也有个退路,说是误会一场。夫人,这样不安分的小蹄子留着可是个大隐患!”

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黄掌班列举了最近许多虞不负跋扈过分之举。

例如她明明不是管敬献一事的,可但凡有外头东西送进来,她总要自己先看一遍,有喜欢的就直接扣下先斩后奏,过后才禀告大人求赏;

又例如故意排开其他人,找些由头让大人只带她和亲近之人出去办事,尤其是黄掌班这一派人,非说他们面相上气色不对带霉运,可能会坏事情,一个都不让跟着;

最过分的是她由着下头的人开玩笑叫她二夫人,装聋作哑不解释,说得多了才似是而非驳两句,根本不严厉辟谣,也不知是什么居心。

“二夫人?”顾锦年微微皱眉。

黄掌班精神一振,点头如捣蒜:“可不是么?咱们这些近身之人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可其他人不知道呢。她平时就爱卖弄脸面,说不定自己也故意放了不少风出去。”

顾锦年沉吟了一会儿,道:“既然她最近得重用,想正是派用场的时候,这个时候闹将起来老爷一时也找不到合适替代之人。谅她现在也不敢直接伸手到楚府这边来,你们先不要把这事惊动老爷,让我再看看她。”

黄掌班听了这话,连声答应,轻悄儿退下。

顾锦年对顾秋兰道:“你不要多心,我不是要息事宁人。只是此事不小,不宜轻举妄动,还得再探实在些才好。”

顾秋兰道:“九姑放心,我岂会多这个心。不知九姑打算如何再探?”

顾锦年垂眸许久,命人把许源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