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人,花重金请了一伙只要钱不要命的酒鬼闲汉,喝得醉醺醺的去了那采芳馆寻事。

先是大呼小叫,然后动手打砸,把厅内的客人全都吓得跑尽,姐儿们花容失色躲藏,窗户门也打坏不少。不仅如此,还扬言过几天再来。

此事被鸨儿连夜报给了新东家,那新东家又慌忙报给了他背后的人虞不负。

虞不负蹙眉:“你是说,有人来我的地盘找事?”

新东家点头如捣蒜:“正是,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绝非意外争执。”

虞不负道:“派人打听这伙人来历,有消息了立即来告诉我。”

新东家领命而去。

虞不负心中思索此事,次日和刘供奉一道喝酒闲聊的时候,难免提到几句。

毕竟开花楼的主意,正是刘供奉给她出的。

说是那行当不仅来钱快,消息来得也快,有这么一个产业不仅眼下在大人跟前更容易立功,以后退下来了也衣食有靠。

虞不负被他说动,拿出全部积蓄接手了采芳馆,又打压其他花楼,争夺客人。

她并没有觉得此举哪里不合适,反而理所应当,有恃无恐。

不这么做,如何早日回本并立功?慢慢儿来,她等不起。

至于自己到底在急什么,虞不负也不是很清楚,刘供奉却是十分清楚。

他听完虞不负的话,道:“此事不小啊!我这边也帮你打听着,看看是谁出的手。若是寻常人等也就罢了,可若是得罪不起的人……好孩儿,你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咯。”

虞不负冷笑:“得罪不起?满京里够格和东厂叫板的只有一位,那位又向来不管香月湖这边的事情。我倒是想知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找东厂的不痛快!”

刘供奉笑眯眯提醒:“虽说你是东厂的要紧之人,可这花楼毕竟只是你名下产业,大人跟前不曾禀告过,也不完全算东厂的。出了事,少不得还是你自己兜着。”

虞不负笑:“我兜不住,大人岂会坐视不理?”

刘供奉亲昵地瞪她一眼:“臭丫头,就仗着大人宠你。”

虞不负否认:“可别乱说了,什么宠不宠的,不过是大人护着自己人罢了。”

刘供奉笑:“唉哟,和自己干爹撇清什么呢?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最近外边送来的东西,大人都是直接让你先挑,其他人都只能拣你剩下的。这是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那黄掌班气得背后骂你狐狸精不知多少次呢。”

虞不负噗嗤一笑:“尽管骂,哪怕把我骂化了,也轮不到他头一个。谁让他除了讨好拍马外做不了几件正经事?就算大人一时提拔,他也坐不稳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