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们听完顾锦年说的事后，笑容全部僵硬在了脸上，惊慌不已。

“天……我们有没有坏姑爷的事？”

“那九皇子怎么是……”

顾锦年道：“事不大，就是有些尴尬。夫君知道爹他没有恶意，不过是不知情，下次别轻易掺和外头的事就是了。若实在避不开不知道怎么拿主意，别嫌麻烦，过来找我们问一问。”

余氏脸通红：“这个老东西，难得动脑子，一动就惹大祸！”

三人坐立不安，酒也没好生喝，急急回隔壁府去了。

余氏当着儿子儿媳面，把顾老太爷一顿骂：“我们内宅妇人不知情也就罢了，亏你平时吹自己认得人多，不是和这位老大人喝酒就是和那位，怎么连这么要紧的事都不知道？只顾着灌马尿！”

顾老太爷得知缘由后亦是傻眼，顾云松和顾云柏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比老父亲更羞愧。

老太爷再怎么说都只是个闲人，他们可是正经官员，也不算位置太低，认得的人更多。

平时隐约听到一些风声，却没有往里细里深里琢磨。

他们平时什么都有人帮忙，自己就不大操心，官儿做得糊糊涂涂的，才让爹做出这样丢人的事！

难怪当时王爷他们表情那么微妙，他们还以为是被老太爷的聪明给惊讶到……

顾老太爷重重唉声叹气：“完了，完了！本来就是怕女婿吃味，才想着用这样的法子偷偷弥补王爷，没想到居然弄成这样……”

那九皇子不是一直都是民间名声极好的老好人，据说是从不掺和争斗的事，怎么就忽然成了女婿那派的人，还和王爷对上呢？

余氏直跺脚：“先前大舅奶奶就和咱们说过，外头有一起不积口德的小人说王爷甘愿做小。这会儿可好，还没敬过姑爷茶，倒先过了老丈人明路了！”

顾老太爷老脸通红：“少胡说，哪有的事！年儿不也说了事不大吗，下不为例就是了。改天一定要好好和女婿道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一家子十分懊恼，想赔礼道歉却想不出什么有诚意的好法子。

姑爷府上什么没有？顾家就只有钱，什么要紧的忙都帮不上。

算了，以后少惹些祸，就是给姑爷帮忙。

许衍之得知此事后，对许源道：“原先我还能暗中帮忙看着，近来事情越发多，难免有顾不上的时候。你已长大，要学会主动替母亲分忧，外公家那边别冷落，时不时去坐坐问问。若拿不准主意，就过来问我。”

许源认真答应。

父子俩说到正经事，许源问：“父亲，那九皇子真的能和殿下抗衡吗？我怎么感觉他不太中用……”

许衍之笑：“他不过是个幌子，老实听话就行。如今整个大盛除了你楚叔父，再没人有资格与齐王分庭抗礼，只可惜他身份尴尬了些，要不然也轮不到九皇子在前头露脸。”

许源沉默许久，轻声道：“他不是这边宗室也就罢了，偏偏还是那边的宗室……”

许衍之问：“我听说，你母亲学了夏文？”

许源说是。

许衍之没再说话了。

从许府告辞后，许源正闭目回想今日父亲和他说的那些话，忽然车缓缓停了下来，外头跟车的小厮在窗外道：“大少爷，顾将军在前头，说是要见你。”

许源一怔下了车，与顾折风见礼，说了几句客套寒暄之语。

顾折风问：“你这可是要回楚府里去？”

许源道：“正是。”

顾折风道：“好些时不见你往王府来，莫不是因为什么事对王爷存了不满，不肯上门走动？”

许源笑：“这话严重了，实在是身上事多。此是你亲眼见着，我在外头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