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年咬牙,改了字眼:“这次的事谢谢你了。”
晏煜廷懒懒道:“你打算怎么谢?”
顾锦年一时间有些怔住,半晌道:“我再囤一倍的粮给你。”
晏煜廷笑:“你的粮我不敢要,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不等顾锦年问为什么,他又道:“这次的事我损失颇大,只敬一杯酒难以打发。你若诚心想谢我,便在此为我弹一首琴曲,如何?”
顾锦年一愣,没想到他竟然开出这么轻松简单的条件,又看向楚君澜。
楚君澜静了片刻,点了点头。
顾锦年犹豫道:“可是可以,但我并不擅长此道,也好些时没弹了,越发生疏难听,你确定要听吗?”
不是谦虚,她说的是实话。
顾锦年对抚琴算是有几分兴趣,家里也请过名师教导,但天分在那,不是那块料,再怎么用功也平平无奇,只比普通人好那么一丁点。
上辈子晏煜廷还笑话过她,说弹得硬邦邦的,一点韵味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弹弓弦要杀人。一边这么说,一边依旧经常让她弹。
这比喻让顾锦年多少有点心理阴影,再加上楚君澜那么擅琴,她越发不好意思班门弄斧丢人了。
本以为这辈子可以遮掩这个短处,没想到又要被笑话一次,还是被同一人。
晏煜廷笑:“我要是冲着欣赏曲子来,多少顶尖乐师找不得?你弹就是。好听的听腻了,就想听点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