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花楼鬼混,早些回家。

尤倪儿大吃一惊,赶紧派人去找尤有志,问他是不是去花楼了。

尤有志死不承认,只说是新得了官儿得上司赏识,每日也只是忙于应酬,家里那女人实在是不懂事,眼皮子浅。

尤倪儿半信半疑,提醒了几句后,便再也不给他钱了。

她知道,花楼那边是看钱不看人,没了钱用不着家里人去找,里头人直接给轰出来。

尤有志要了几次未果后,颇有些不满,可又不敢和姐姐吵架,只能去那花楼姐儿处喝闷酒,说些抱怨的话。

那姐儿听完后,不急不忙道:“呸!堂堂男子汉,又是个官儿,手心朝上找姐姐要钱你还有理了,就不能自己去赚?”

尤有志发急:“我这官儿才多大,又不管要紧事,拿什么赚?就那点俸银,还不够在你这喝几天酒的。”

姐儿笑:“你和白恳仁这么要好,怎么他发财也不带着你?平时说起来是好兄弟,有赚钱的当儿只顾着自己,我看着都替你不平。那伙子人,也太坏了。”

白恳仁,就是诱引着尤有志包姐儿的帮闲头头,姐儿和他们本是一伙的。

他们早就估摸着尤有志手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盯上了他背后的关系。

等尤有志如嚼过的甘蔗再榨不出半分甜水儿,他们就会毫不留情一脚踢开他,然后寻找下一个猎物。

尤有志哪里知道等着他的是早有预谋的机关圈套,还以为是姐儿为他好告诉他发财的法子,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

姐儿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如今京中有好些人家偷偷收了劣等布,装在粮车里,辗转往边境上去卖给辽人。几百银子的本钱,反手就能赚几万两呢!”

第五百二十四章 保人

听到这话后,尤有志脸都吓白了:“可是疯了!那齐王最恨的就是通辽之人,尤其是往那边卖物资的,抓到一个砍一个,抓到两个就砍一双。这伙人有几条命,敢这般铤而走险?”

这事别说他一个官吏,就连普通老百姓也知道。

齐王为了震慑有此心的人,市集口那边时不时就要砍一批主犯,即便家里有来头的也躲不过。砍下来的脑袋用长木签串成一串挂在城墙口,就那样放着腐烂风干对着来往路人,胆小的看一眼尿都能出来。

姐儿嗤之以鼻:“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什么大钱不是提着脑袋赚的?再说了白恳仁他们交游广阔有门道,出了事也能保住命,不然怎么敢做好几次的呢。”

但凡稍微多想一想,就能发现这话里的漏洞之处。

这伙人要是真的这么厉害,做了好几次都没事,怎么还在花楼里做帮闲呢?赚了那么多钱,也该自己做主顾老爷才是,哪里还用起哄缠着别人换酒肉油口。

可尤有志为了钱的事上火了许久,满心想的都是上哪弄一大笔钱来继续潇洒快活,不但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反而有些动心。

当然,心中尚且有几分畏惧在,还是要犹豫的:“什么门道这么厉害?那齐王可是个心狠手黑的,连宗亲那边的人也不放过,圣上也不敢说他什么。”

姐儿笑:“宗亲不过是名头好听罢了,手里没什么实权,杀了算得了什么!白赚个铁面无私的名头。真正要紧的官老爷们,他还能全都得罪完了?你天天吹自己后台多硬仗,原来也只是个说嘴打脸的货,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一点本事都没有。”

几句话说得尤有志急了,一把按住姐儿鬼混起来,笑骂:“小油嘴儿,看看你爷有本事没有?”

姐儿娇笑道:“床上的本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干这一笔买卖,赚来钱给我赎身做个二房,往后我只用心服侍你一个,让你夜夜到天上去。”

尤有志到底是心中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