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什么都拿不出,该如何是好?”

许老太太每听一项花销,眼皮子和心都是一跳,最后出了一背冷津津的汗!

她很想逃避或者反驳几句,可最终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顾锦年说的句句都是真的。

在大盛,若是靠自己能力当的官,不但不用出买官钱,一身穿戴,出行的行头都是现成的,由礼部那边统一发放,雇佣的人手俸禄也是由公中下发。。

可若是买的官,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必须全部自掏腰包!

谁让你没有能力却有钱呢,现成送上来的肥羊,不宰你宰谁。

无论是绸缎与金银线做的官袍,宝石或珍珠做的帽顶,犀角或玉带,蓝色呢绒布与黄铜做成的轿子……全都价值不菲,没有个几千两很难做得体面周全。

身为官老爷,出去打光棍儿不太像样子吧?少说也要雇几十个人拿官幡,抬轿子,呵斥清道,这样才有个做官的气派和体统。

比起这些更可怕的是应酬交际。许衍业非科举出身,没有什么老师同门提携,更没有什么硬仗的背景,就只能大笔银子花出去讨好那些同僚或者顶头上司,不然就很有可能屁股都没坐稳,乌纱帽便丢了。

那些人的胃口哪个是小的?随随便便吃顿山珍海味宴席,听个小曲儿,那就是少说百两以上银子的花销了。

这些事,许老太太不是没有想到过,而是先前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那个时候顾锦年还在傻兮兮地做牛做马没有清醒过来,许府每个月的进账十分惊人,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支出,随便哪里省下一项就出来了。

可现在……

大太太马氏也慌了,她也非常清楚里头的门道,知道顾锦年不是在危言耸听。

马氏求助地看向顾锦年,语气惊慌中带着恳求讨好:“好弟妹,你估摸着这些,一共要多少钱呢?”

顾锦年想了想,道:“把买官的钱也一并包算在里头的话,就算半年的花销,大概二三万两银子也就够了。”

这个数,吓得许老太太和大太太马氏几乎屏住了呼吸!

放过去,她们虽然没有赚钱的能力,但仰仗着顾锦年的经商手腕,是不把这种“小钱”放眼里的。

可现在她们俩挨过缺钱的毒打后,多少是有些认清现实了。

这个钱,许府是万万拿不出来的!

许老太太的脸又白转青,又有青转红,支支吾吾想说点什么又开不了口,只能盯着大太太马氏,逼她开口。

都到了这个份上,马氏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红着脸像蚊子一样出了声。

“那什么,好弟妹,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大房和三房的错,往日不该大手大脚,把府里的钱都花没了。往后我们一定痛改前非,这次,还请你帮帮我们……”

顾锦年似笑非笑:“怎么帮?”